裡裝了三臺攝像機,真是用心良苦呵。”
這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景慼慼半晌說不出話來,等她明白過來胡勉的意思,她本就慘白的臉已經恰如死灰。
“還不懂我的意思嗎?如果他早就在我房裡動了手腳,那你說你那晚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會喝多,為什麼他第二天一早才發現你沒回房,這裡面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兒?”
他的話已經說得太明顯,就差捅破了最後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就算景慼慼現在頭腦再不清楚,她也明白鬍勉是什麼意思了!
“你是說……胡勵……他、他為什麼……不可能,你騙我!”
景慼慼不敢相信,胡勵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老婆主動送到自己的哥哥床上,這太匪夷所思,太荒唐,也太噁心了!
如果胡勉的話是真的,那麼她又開始想要嘔吐了,想到剛剛才和胡勵那麼親密無間,景慼慼簡直有一種想要把自己渾身的內臟都掏出來清洗一遍的衝動。
髒,真他|媽|的髒!
“是不是騙你,你自己分析呢?還記得當年胡勵說過的那句話吧,還是你跟我說的,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他說,他娶你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你在書房門口偷聽到,然後,你滾了樓梯,掉了孩子。千萬別跟我說,這些你也忘了。”
這句話根本就是一把匕首,狠狠紮在景慼慼的心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久到她都以為,哪怕自己再聽一遍都能做到麻木。誰知,當胡勉一字一句地輕輕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往事歷歷在目。
那是她撞破胡勵和景嫣嫣那不堪的一幕後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她懷孕剛滿三個月,之前胡勵百般向她解釋,自己和景嫣嫣那個吻是誤會,景慼慼搬回自己婚前買的小套間裡,認真考慮了一星期時間,還是決定相信他,原諒他。
然而就在這時,她在胡語正的書房外,無意間偷聽到了胡勵和他父親的一部分對話,當日,他說的就是那一句——
我娶她,是為了讓自己心安。
景慼慼就站在樓梯臺階上,腳下一滑,整個人跌了下去,肚子先著地,腿間直接湧出了一灘血。
“傻孩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現在我都告訴了你,不管你是失憶,還是人格分裂,知道真相的你,還決定留在他身邊嗎?”
胡勉繼續循循善誘,輕聲細語地在誘導著景慼慼,他看出她此刻很是迷茫,這種時候,她自己是沒辦法做決定的,那他不介意來做這個“惡人”,推她一把。
當年經過倫敦那一夜,他就已經確定,不想放開她,哪怕她身份特殊,是弟媳,可那又如何,既然胡勵已經將一切都做得再明顯不過,他乾脆就接受弟弟的“美意”。
“錄影真的是他給你的?”
許久,景慼慼忍住哽咽,如是發問。胡勉愣了一下,點點頭。
“原來他早就有準備,我真傻。”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景慼慼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將馬上就要湧出的淚水硬生生給憋回去,想了一下,她又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沒把我曾和你一起住了三個月的事情告訴胡勵?”
胡勉微笑,抬起手來,用手心熨帖著她的臉頰,緩緩摩挲著,口中溫存道:“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那是一段太美好的記憶,他捨不得與第三個人分享。景慼慼微微頷首,怪不得,胡勵不僅不知道倫敦那一晚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做了胡勉三個月的情婦,還以為兩個人只有他親手“策劃”的那一次。
每個人都有秘密,她有痛處,但也有底牌。
“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吧,畢竟,人前,你還是我的大伯。”
擦了一把溼溼的臉,景慼慼臉上的痛苦之色逐漸消失,轉而一種恐怖的平靜,她站起來,平和的語氣裡只有一絲絲顫抖。
“好好睡一覺。”
胡勉點頭,沒有強迫她留下,這裡畢竟是胡家大宅,一舉一動都要格外小心。
景慼慼抬腿就走,忽然又被胡勉叫住,她疑惑地回頭,問他做什麼。
“我有幾個發小,最近剛回國,打算趁熱做地產,邀我一起入股。既然你也在胡勵的公司做了幾年,很有經驗,怎麼樣,要不要換個工作環境?”
沒想到,胡勉居然也有心投身商業,這倒是大大出乎景慼慼的意料。頓了一下,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興趣。
“原來你還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