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情破裂”為由向法院起訴離婚,她景慼慼也不完全是法盲。
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人證物證,證明自己這兩年是和父母一起生活的,這個婚,她離定了!
“慼慼,你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了?你說實話,不要為了避開我,才說自己不認識我……”
忽然,胡勵伸出手,握住了身邊女人冰涼的右手,她的無名指上,早已沒有任何佩戴戒指的痕跡,看得他心底隱隱在抽痛。
景慼慼一愣,從未想到,胡勵,這個眼前的男人也可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她雖然有片刻的心軟,卻仍是堅定地搖頭,對上他的眼,坦誠道:“我真的,不認識你。”
胡勵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收回手,將頭轉向車窗外。
像是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出現在他的眼角,飛快的,一閃就沒了。
景慼慼疑惑,是自己看錯了麼,他,他在哭?!
“如果時間倒流,我一定選擇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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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車場的車上,險些被強,儘管對方是名義上的丈夫,可景慼慼確實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說不出來。
她一直覺得,性|愛是一件異常美好的事情,套用那句被用爛了的歌詞,就叫與有情人,做快樂事。
如今,她對狐狸先生暫時還是滿心的無產階級對資本主義的敵對仇視,哪裡能品嚐到絲毫的快樂呢?
所以,在無處可去的情況下,景慼慼去了常去的酒吧。
半打龍舌蘭,她壓根不要那扯淡又矯情的海鹽,一杯飲盡,再用力咬一口鮮檸檬片兒,酸得簡直要從耳朵裡冒出酒氣來。
狐狸的臉,開始從模糊到清晰,漸漸地出現在迷濛的視線裡,像是一根針似的,刺得心口發疼。
景慼慼很快喝完面前的酒,喚來酒保,再要半打。
她略顯蒼白的面色,被那蒸騰的酒氣一薰染,便燦若櫻花起來,頭頂是流轉的各色燈光,照射在酒吧四面的彩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