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是苛刻至極,而一旦化了形就意味著它完全的繼承了化形妖獸的所有能力,並且又得到了大量的天地能量,放縱下去的結果不止是血氣反噬伺主爆體身死,這種集天地怨氣煉化成的僕獸比妖獸更危險,更有不可預測性,禁術之下的化形僕獸一出,天地必大亂,所以才會有鄭重的必誅字眼,怪不得會被稱做是禁忌之術,它的可怕之處也正是於此,成與它,敗與它,生與它,死亦它……
張書鶴坐於床上竟是直愣愣的坐到了天亮,而後面唯一必誅的方法已經看來看去,思來想去,不下數十遍,直到天亮後黑豹自己爬上樓,用爪子撥開了窗戶鑽了進來要東西吃,張書鶴才翻手將絲帛收回了空間中。
黑豹則是邊吃著肥瘦適宜香噴噴的半熟豬肉,邊有點奇怪的看向張書鶴,它不過是睡了一覺後,出去溜了一圈,誰知天就亮了,這種情況這幾天一直這樣,張書鶴也沒說半句不好,今天卻是一直有點意味不明的盯著它看,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黑豹想了想頓時一抖身上鬆散的毛髮,表明自己身上的的毛乾淨的很,沒有什麼髒東西,尾巴則是討好的把舔乾淨的盆捲到張書鶴腳邊。
張書鶴盯著它,突然抬腳將盆一腳踹出兩米遠,顯然黑豹沒想到張書鶴會這麼幹,竟是扭頭看著滾遠的盆愣愣,那是它吃飯的傢伙,平時極為愛惜,張書鶴也是每次都刷幹刷,從來沒有用腳踢過,頓時黑豹站了起來,紫眸有點憤怒,不過見張書鶴面無表情的樣子,頓時動作一停,想到也許是它這幾日太放肆的緣故,也就忍氣忍了下來。
跑過去又把盆咬了回來放到張書鶴腳邊,張書鶴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又是一踢,盆這回踢得更遠,黑豹的脾氣向來火爆,此時見狀便是衝他吼了聲,然後飛快的衝過去將滾動的盆用牙一咬,又帶了回來。
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但是張書鶴顯然自己打破了這個規距,又是一腳踢出,黑豹見狀頓時全身崩緊伏在地上,這是一種防備的狀態,顯然他感覺到了張書鶴的敵意,但是一人一豹多年的相處,換作他人踐踏它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容忍而是直接撲過去魚死網破,但是對面是張書鶴,它最先做出的不是撕碎他,而是身體進入了防備狀態中,單以防備二字,黑豹就已將自已放在了被動的立場上,這是它下意識的舉動,也是默許了張書鶴可以優先出手傷害它的條件。
在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獸類強者的世界觀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主動在第一時間殺死對方才是最正確的,不進攻那麼死的就是自己,而黑豹對敵人一向都是如此貫穿始終,但是在張書鶴面前卻沒有動,只是此著它不甘的低吼,這個舉動不是懦弱,而是將自己的生死完全相信的交到了對方手裡,相反,就是對對方的信任,信任他不會傷害自己。
張書鶴的腳在碰到鋼盆時,停了下來,看了黑豹半響,隱藏在腿側緊握的右手微微張了張,一手心的冷汗,剛才的試探他知道是很危險的,但是如果不試,心頭不安始終會影響他日後修煉。
而做出這種激怒行為,也是想看黑豹的反應,如果它與以前一般並沒有異樣,也就罷了,若是早已不知道何時對自己存了異心,潛藏在自己身邊留待復仇,就不得不防,他想從中看出端倪,但顯然黑豹的反應都在他意料之中,這才著實鬆了口氣。
隨即伸手拾起地上黑豹的“飯碗”,然後進廚房刷了刷,而黑豹則是跟他保持距離的步步跟著他,看他要做什麼,張書鶴刷乾淨後,又取了一盆肉出來,放到羊毛毯邊上,但是顯然黑豹對他剛才踢它飯碗心存芥蒂,不肯再靠近他。
張書鶴放下盆便去了浴間,一晚上的汗都溼透了衣服,衝個澡顯然是當務之急,轉身關門時,見黑豹一雙紫眸仍然防備的盯著他,平日最愛的肉也不吃了。
關上門後,張書鶴精神有些疲累的垂下目光,豹子天性生疑,也可以說是養不熟的動物,就算你十年對它好,但有一處做得不妥,之前的情分也就一拍兩散,甚至又回到陌生時,雖然剛才的事是自己無理在先,但是也不難從中看出黑豹天性絕情的性情一二。
若說不失望也都是騙人的,這些年他在黑豹身上花的心力可以說是數不勝數,若是有朝一日翻臉為敵,不知道它是否還能念著這些年自己待它不錯的情面,張書鶴心不在焉的洗過澡,穿好衣服,走出來時,黑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待在門口,再看一眼周圍,見窗戶拉開了縫,顯然又出去了。
而肉盆那邊,肉還是滿的,看來是沒吃,張書鶴知道黑豹這是跟自己置著氣呢,什麼時候氣消了也就回來了,隨即將肉盆收回到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