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門下了車,黑豹早就隨著張書鶴開啟車門時竄了出去。
張書鶴一下車便看了眼周圍,因為開了夜視,看起來雖然不能如白晝一樣,但是視物是沒有多大影響,周圍還是之前零零散散的喪屍,並沒有增加的跡象,他將羅盤對準來時的路,只見指標仍然打顫,無法控制方向的一圈圈抖動,在羅盤沒有問題的情銳下,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張書鶴又慢慢轉身對準了南西北四個正方,指標仍然無法固定,他的心頓時一沉,羅盤雖然只有一個指標,但是透露的資訊卻已經足夠了。
他們此時已經被喪屍包圍了,不是一個兩,也不是十個八個,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可能是喪屍潮,數千數萬都極有可能,張書鶴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之前按之前設的陣法,避開喪屍潮的機率有一半之多,而且他們不過是幾個人,難道比基地的人數還要有誘惑力?
除非是受到指使,能夠指揮普通喪屍的,就是高等喪屍,看著指標抖動的情況,高等喪屍的數量並不在少數,這讓張書鶴心底一陣煩燥氣悶,從S市出發,一路上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是儘量小心冀冀忍氣吞聲,結果就差一步之遙就能夠到達B市,卻遇到了喪屍潮,如果不是他重活一回,耐性和定力遠非正常人可比,早就鬱悶的吐血了。
這些想法不過是在幾秒之間,在有無數高等喪屍夾雜的喪屍潮中,要想殺出一條血除非是擁有一個基地的彈藥,興許還能將它們炸得粉碎出逃,如果只有幾個人的話,就算都是異能者,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坐著等死。
但張書鶴卻絕不會坐著等死,就算是沒有轉機他也要爭一線生機,喪屍潮之所以形成,有很多種原因,但是都是短暫的,短則數日,長則幾十日,喪屍也是求生的物種,他們的本能就是去有人的地方吃人,就算受到高等喪屍的控制,也不過短時間內有效,時間一長,自然就散了。
而且喪屍潮也分大潮和小潮,小潮不過幾千人,難對付的是高等喪屍,除掉高等喪屍後,耗一些時間也未必不能殺得乾淨,突出重圍。
所以張書鶴在發覺離開此地無望時,便選了一條防守之路,空間的七星符他在老樓兩年的時間裡已經準備了二十九套,一路上用了反覆用了八套,還有二十一套,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
打定主意,張書鶴不敢再耽誤下去,也許幾分鐘後,喪屍潮就會圍過來,他目光在周圍掃了兩眼,最後落在身後的報亭裡,純鐵皮的房子,相比之下還算結實,張書鶴立即對劉海道:“拿刀砸掉鎖,不要破壞門。”
劉海早從張書鶴凝重的面色中察覺到不對了,這一路上張哥的先見之明為他們化兇為吉,張書鶴的命令早在他腦中刻上了絕對服從四個字,二話不說,取出砍刀就將鎖頭砍斷。 張書鶴從空間取一隻白色記號筆,開始飛快的在鐵皮房外圈出一個個點,筆下如風,毫不停頓的將鐵皮房子四面圈上了數十個圓圈,然後讓劉海將釘子釘在圓圈的中間。
魏老頭和妞妞也沒閒著,開始抖落張書鶴給的紅線,在鐵皮房底部纏了一圈,張書鶴畫完圈後,在鐵皮房門前站定,用眼睛掃了下附近的障礙物後,左手一動,一把鐵棒出現在手中,在離鐵皮房的門大概三米外正中點,將法力注入鐵棍中,向地下一插,如插入豆腐中一般,毫無聲響,入土九分,張書鶴左手定坑,左手單手取符將符紙折成八卦形,幾乎沒有用眼看,薄薄的一張紙在修長的指間快速的翻轉,數秒便折成了一張八卦形狀,動作看著極為炫目,但張書鶴的臉上卻是一片冷淡的將拍好的丟入坑中。
黑豹在周圍跑了一圈後,回來衝張書鶴低低吼了兩聲,一人一豹心神相連,即使無法對答,但是仍然不妨礙張書鶴的理解,顯然喪屍的數量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但是手下卻是絲毫不亂,片刻就已經額頭布汗。
黑豹見張書鶴一直拿鐵棍在插地,似乎是想幫上忙,竟然不停的在柏油路上用爪子插坑,不過七星符佈陣法的難處不在於坑多,而是五行八卦位,錯一位整個陣法就卻了十分之五,所以絲毫馬虎不得。
就在幾人忙碌時,車裡的李鐵和蕭美琴卻是咬牙切齒:“這幾個人是不是傻子?大半夜不睡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鬼上身了吧?”
蕭美琴見張書鶴在書報亭外左一步右一步像在走迷宮一樣,看著倒是有幾分神秘來,不過再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那般難堪言語,眼神又是一狠,隨即笑著看向李鐵道:“鐵哥,之前妹子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幾個人終究是外人,哪有咱倆相處的時間長知根知底,妹子之前也是心情煩亂說話才會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