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髒乎乎,此時就算是將它扔到路邊,恐怕也沒人會多加留意。
張書鶴卻是驚喜之色溢於言表,石雕像拿在手中頗沉,以前他一直以為是實心像,直到後來偶然才發現原來其中有一處如手掌大小的中空之地,只可惜當年找到它時,已被砸爛,中空之物大多燒燬,只在一處完整碎塊裡摳出一顆拇指大小的桃核來。
也正是這枚桃核,讓他幸運的存活了數年之久。
手中這尊靈寶天尊之像,張書鶴小時便見父親時常供奉,據父親所說,張家祖上屬古靈寶一派,擅長符術,只是傳至他這一代,已是大多荒廢,到張書鶴這一代更是符頭符腳不分,至此古靈寶一派遺留之物就只剩這一尊石像。
張書鶴收了收神,將這尊石像放到地上,周身尋了一遍,卻是找不出能開啟中空之地的出口,若是沒有取口,那當中的東西怎麼能放進去?想到這點,又不放棄的尋了兩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若是強硬砸開石像,恐怕砸壞了裡面的東西,而找人幫忙的念頭他更是連想都沒想。
正伸手不斷的在尊像手勢及表情尋找端倪時,突然發現底座有幾處黑點,看著極為眼熟,數一數正好七處,乍一看像是搬動時磕碰出來的小坑點,細看之下每一個坑點邊角極為相似。
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不會作他想,而十年後的張書鶴卻是若有所覺的抬起了左手看向手掌,只見左手手掌處七點小痣的位置竟與那底座的七個點分佈的位置一模一樣。
猶豫了下隨即便將手掌與底座的七個點,對準相合,半晌便聽到石頭內傳來一聲輕響,石座底部七個點相連之處已碎裂,露出了裡面黑洞洞的中空之地。
張書鶴頓時心下大喜,在箱裡又尋到一隻手電筒,照向那洞口,先入目的似乎是一件布片,取出來是古時的帛,疊得如一塊冰糖大小,展開竟有五尺見方,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匆匆掃了一眼,似乎是符籙之法。
隨即又取出一件鴨蛋大小的東西,一拿出來便突然間腥臭無比,形狀綿軟不沾手,顏色汙黑,比臭鴨蛋更臭,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放到一邊。
最後將那枚桃核取了出來,當年他從石頭碎片中取出它時,已是碎的,只剩下裡面的桃仁,飢|餓難耐之下就將桃仁吃了下去,之後便得了一棵嫩芽,張書鶴十年間無數次靠著吃嫩芽的葉子飽飢活命。
此時靈寶天尊石像內裡面的東西已經全部取了出來,他將這三樣東西手捧著拿到靠陽臺近,光線充足的桌上,猶豫了下,先是展開了那張五尺見方的絲帛,看是否有關於這三件物品的介紹。
粗粗一看,這張絲帛上面似乎記載著一種七星符的製作方法,打眼看起來似乎很麻煩,先需要修一種呼吸吐納的方法,使精氣神三者飽滿,凝於掌上,然後才可以畫符,畫符所有的紙張,硃砂筆墨都十分講究,共分為七張。
饒是他有些底子,字句間也是一知半解,但其中兩種小時曾被父親逼著學過類似的,也正是這兩種符讓他幾次死裡逃生,張書鶴心下已知這是保命符術,鄭重收好。
隨即看向那塊惡臭汙黑的鴨蛋,只拿出片刻,屋裡已是臭氣熏天,只得屏住呼吸,埋首研究了半天,仍是看不懂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只得找只空水杯將它裝起來蓋上蓋子暫時封閉。
最後拿起那枚桃核,端量了半晌,他記得當初找到它時,石像已碎的四分五裂,而這枚桃核也被砸裂了兩道口,不知經過多少次烈火烘烤,外殼已是焦黑色,與此時手裡的微微泛紅的顏色是天壤之別。
七星符製作不是一日而就,那塊沒有半點蛆蟲卻是惡臭無比的鴨蛋還弄不清用途,只有面前的桃核他還算了解一些。
隨即便取來刀與尖錐工具準備撬殼取仁,結果卻是撬了半天,一無所獲,桃核外殼連道痕跡都沒留下,張書鶴卻在一邊忙出了滿頭大汗。
同時也心下駭然,他雖知這枚桃核不是凡物,但是連啞鈴用力砸都無法將它砸開,這到底是件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末世文,內容純屬扯蛋!非要考據的話……我咬你哦~
☆、第二章 蹭飯
隨後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將這枚桃核拿在手裡細看,外形極為漂亮,上圓下尖如一顆心狀,外殼的紋路如鏤空的木雕一般,顏色略帶粉紅,表面油亮而飽滿,輕輕搖一搖,似乎能聽到裡面桃仁晃動的聲音。
若說張書鶴以前對道家之事有些反感厭煩,還曾出言戲說父親畫的東西是鬼畫符,但是此時卻是半點也不敢小視。
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