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留的分別向安丘和濰縣進發,李君負責進攻安丘,李海牛則準備在濰縣附近等待姚梵的北路軍和攻下安丘後前來會師的李君。
姚梵則在當天傍晚抵達了平度城。
當平度同知金汝春發現姚梵捲土重來時,他的心情複雜極了;除了派出快馬向濰縣求援之外,他沒有做任何城防方面的準備。
金汝春是個明白人,上一次有王振起四千多齊整的兵馬都沒能抵擋住姚梵,這一次只靠幾百臨時招募的兵勇和衙役,全部填上去也不夠死的。
姚梵似乎知道金汝春的想法,在晚上六點多鐘抵達平度之後,七點多鐘時命令三團二營營長王光興:“王光興你去爆破一下城門試試,如果守軍在城頭開槍射擊那就退回來,如果敵人不開槍就直接衝進去。”
結果當王光興手下爆破組輕鬆炸開城門之後,城頭上空掛的燈籠邊居然立刻站起了一名搖白旗的兵勇。
這一結果使得北路軍得以進城過夜,而不用睡在寒冷的城外大點篝火。
重回平度的姚梵顯得很和藹,他面帶微笑的扶起在府衙跪接的金汝春,讚揚了金汝春的不抵抗政策之後,說道:“老金啊,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你不必拘束,我問你,我這次來,老丁他知道不知道?”
金汝春的臉色蒼白,他苦著臉道:“下官不敢隱瞞,姚主席兵臨城下之時,快馬已經奔往濰縣報信。”
姚梵道:“那你知道,老丁在濰縣的兵力如何?李鴻章的淮軍到了沒有?”
金汝春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姚主席,如今青州大軍雲集……唉……您要是不寫那革命軍就好了,本來朝廷要招安您,我帶著兵部旨意和丁軍門的書信都走到半路了,結果丁軍門不知怎麼看見了您寫的革命軍,立刻把我召回了,還臭罵了我一頓,唉……”
“你覺得我會接受招安嗎?”
“可是?”
“我上次把實際情況告訴你,就是希望淮軍能夠來的晚一點,讓我好先有個準備,如今我既然準備好了,有沒有招安也就無所謂了。”
“姚主席覺得十拿九穩?”
“捨我其誰。”
姚梵說完這句話,便吩咐戰士們把金汝春押下去。
次日姚梵留下三團三營駐守平度,大軍再次啟程,直奔昌邑而去。
行軍一夜之後,大軍在昌邑城下紮營放哨,準備天明時攻城。
告急求救的快馬將失敗的訊息一一送到濰坊,駐紮在這裡的李培榮和莫祖紳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分兵出擊,在王正起全軍覆沒後,李培榮、莫祖紳手中僅有培字營、紳字營加上一個丁寶楨的撫標親兵營,一共四個步兵營四個騎兵營罷了。
李培榮作為暫攝總兵官,目前統領丁寶楨手中僅剩下的這些兵馬,他深知,如果這些兵馬有失,丁寶楨在朝廷眼中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莫兄,膠賊如今從東南兩路西進,這可如何是好?”
莫祖紳剿過捻,深知但凡農民起義,一開始總是聲勢浩大、士氣高漲,他道:“我看不宜出兵。膠賊方才起事,必然裹挾眾多亡命之徒,貿然出擊勢必兩敗俱傷,不如依靠濰縣的城防,用堅城硬寨消磨賊軍士氣兵糧,如今方才開春、天寒地凍,膠賊之所以早早出兵,無非是因為存糧將盡,要出來打秋風罷了。”
李培榮深以為然:“莫兄所說正合吾意。我已向青州求援,李大人的七千多兵馬眼下正在青州操演,那裡還駐著五個滿洲正黃鑲黃旗的騎兵營,隨時能解我濰縣之困。”
於是在李培榮的坐視下,姚梵出兵第四天上,安丘和昌邑也分別被拿下,北路軍和西路軍在濰縣城外實現了會師。
“一團全體到齊,請主席指示!”
“二團一營二營到齊,請主席指示!”
“騎兵營全體到齊,請主席指示!”
“炮兵營全數匯合到齊,請主席指示!”
……………………
姚梵在帳篷中對騎兵營營長奚大虎道:“奚大虎,你說說你們騎兵營的情報。”
奚大虎自從白馬會併入山東公社後,一直處於興奮和焦慮之中,興奮的是姚梵把唯一的騎兵部隊交給他手中,讓他感覺到沉甸甸的信任,焦慮的是姚梵手下的步兵軍官普遍的沒把他放在眼裡。因此奚大虎卯足了勁,想要打出自己的地位。
“姚主席!”奚大虎上前抱拳。
“咱們革命軍人還是敬禮吧。”姚梵笑著說。
奚大虎臉上一紅,連忙立正敬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