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碧漣漪不答,過了好一陣子,微微一笑,“宮主,我一向服你,如今更是服得五體投地。”

便在此時,鐵靜快步走進,“啟稟宮主,梅花易數醒了。”

宛鬱月旦迎了上去,“神志清醒嗎?我去看看。”鐵靜和碧漣漪二人跟在他身後,匆匆往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所住的客房走去。

客房裡。

梅花易數換了衣裳,已不是那滿身紅梅的紅衣,穿了一身碧落宮青袍,他面色蒼白,只雙手手臂上所刺的紅梅依然鮮豔刺眼。他端著一杯茶,坐在桌旁,桌上落著三兩片梅花花瓣,雙目微閉,不知在想著什麼。

宛鬱月旦踏入房中,梅花易數右手微抬,“三梅、五葉,取三火、五木之相,今日利見山林秀士,身有疾雙目失明。”宛鬱月旦微微一笑,“梅花易數果然能通天地造化,不知梅先生還能預測什麼?”梅花易數收起桌上的梅瓣,“今日,你可要以烤肉招待我?”宛鬱月旦道:“離卦三火,為飲食主熱肉,煎燒炙烤之物,看來今日非吃烤肉不可了。”他揮了揮衣袖,對鐵靜道,“今日大夥一道吃烤肉,喝女兒紅。”

“宛鬱宮主,果然是妙人。”梅花易數看了他一眼,“今日你可是要請我喝酒?”宛鬱月旦在他桌旁坐下,“不知梅先生酒量如何?”梅花易數冷眼看他,“至少比你好上三倍。”宛鬱月旦欣然道:“那便好了,你我邊喝邊聊如何?”梅花易數手持茶杯,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想聊什麼?”

“聊——先生身上的毒。”宛鬱月旦的眼神很真摯,言語很溫柔,“三年多前,是誰在二位身上施展如此狠辣的毒術?你可知道明黃竹之毒除了綠魅珠,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梅花易數淡淡地道:“哈!很可惜,我不能回答你。”宛鬱月旦眼角的褶皺一張,“為什麼?”梅花易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再次仰頭一飲而盡,“因為世情變化的太快,我還沒有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貿然告訴你,也只是我片面之詞,不足採信。”宛鬱月旦眼線彎起,“就算是片面之詞,也可以說來聽一聽,我不會外傳,也不會採信,如何?”梅花易數搖搖頭,“不行,我要親自找到她本人,問一問,究竟發生什麼事,究竟為什麼她要這樣做……沒得到答案之前,恕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也許……所有的事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糟糕,也許……一切只是誤會,只是意外。”

“原來如此,世情如夢,如橫月盤沙。”宛鬱月旦並不追問,微微嘆息,“那就喝酒吧。”鐵靜到廚房吩咐烤肉,提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送入房中,梅花易數雙目一睜,“碗呢?”宛鬱月旦一橫袖,只聽叮叮噹噹之聲,一桌茶杯茶壺被他橫掃在地,碎成千千萬萬,“鐵靜,拿碗來。”

鐵靜臉上突地微露笑意,自廚房取了兩隻大碗過來,一碗酒只怕有大半斤之多,一邊一個,放在梅花易數和宛鬱月旦面前,梅花易數拍破壇口,先給自己倒滿一碗,一口喝下,“到你了。”宛鬱月旦並不示弱,取過酒罈,也是一碗下肚。梅花易數再倒一碗,沙啞地道:“看來你酒量不錯。”宛鬱月旦微笑道:“馬馬虎虎。”梅花易數一碗再幹,“喂,喝酒。”宛鬱月旦依言喝酒,就此你一碗、我一碗,喝的痛快淋漓。

大半個時辰過後,梅花易數滿臉通紅,雙眼茫然,“你竟真的不醉……”他指著宛鬱月旦,“你是個怪人……”宛鬱月旦和他一樣已喝下十七八碗女兒紅,女兒紅雖不算烈酒,後勁卻大,但他一張臉依然秀雅纖弱,不見絲毫酒意,“我也很疑惑,我為何始終不醉?”梅花易數沙啞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生平第一次……見到不會醉的人,不會醉……不會醉的人是個大傻瓜……哈哈哈……”他拍桌大笑,“你不會醉……你不會醉……”宛鬱月旦端起酒碗,仍淺呷了一口,“當年……你可也是醉了?”

此言一出,梅花易數的眼睛立刻直了,驀地“砰”的一聲重重拍了下桌子,“我沒醉!我只是多喝了兩杯酒,就兩杯……那酒裡……酒裡一定有問題!”宛鬱月旦一雙清澈好看的眼睛對著酒漬遍佈的桌面,耳中聽著梅花易數熾熱的呼吸聲,“是誰讓你喝的酒?”

“是我的好兄弟。”梅花易數喃喃地道。“是重華。”宛鬱月旦眉心微蹙,“重華?他可是一桃三色?”梅花易數猛然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他是疊瓣重華,是我們的老四,小桃是老七。”他突地絮絮叨叨起來,“重華最不會喝酒,一喝就醉,那天我故意和他多喝了兩杯,誰知道突然天旋地轉,就躺下了。”宛鬱月旦“嗒”的一聲放下酒碗,“然後呢?”

“然後王母娘娘就出來打玉皇大帝,吳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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