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的,小敏寧不懂,她是不懂,看著那來來去去的人群在那裡放聲大哭,她覺得好假,好虛偽呀,孃親不過是睡覺去了,孃親她覺得累了而已,為什麼哭?哭什麼?敏寧覺得哭得好虛假呀,所以她一滴眼淚也沒有留,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躺在那裡面容平靜的孃親,她只是覺得母親解脫了,她應該為母親開心,所以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那之後的敏寧變得沉默起來。那之後的敏寧明白了母親的苦衷。在張敏寧這樣的家庭中,母親對自己的嚴厲到底是意欲何為?慈母多敗兒,在這樣勾心鬥角的家庭裡,那樣的愛只會毀掉自己。所以母親所謂的不愛其實就是最深沉的愛。小敏寧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體會到往日母親用標尺狠狠的打在自己手上的時候,那時候覺得真痛呀,可是母親心裡一定比自己還要覺得痛。那之後的敏寧每天認真的看書,勤奮的練武,她會如同她母親所期望的變得逐漸強大。
某天的雨後,遠亭樓裡來了一位奇異的小客人,那是一隻渾身淋得溼漉漉的小黑貓。敏寧把她撿回去了,因為那隻黑貓有一雙洞悉人心的清亮深幽的烏瞳。敏寧給它取名為“魅”!魅很忠心而且很馴服,當然這是沒有其它人惹惱它的主人小敏寧的時候。敏寧很喜歡魅,她會整天把它帶在身邊。睡覺的時候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在一起,就連練武和看書的時候,敏寧也會把它帶在身邊。主人落寞生氣的時候,魅就會很盡職的耍寶逗敏寧開心。那時候的敏寧又漸漸開始有了笑容。但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張浚二十九歲的生日宴會那天,那二夫人不停的在一旁奚落張敏寧,張敏寧默不吭聲,但卻惹惱了一直蹲在張敏寧肩膀的魅。一氣之下,魅已經撲向二夫人,用它的利爪在她白皙的臉上劃下三條鮮血淋淋的口子。二夫人氣瘋了,但是礙於張浚在場,也不能發火,但是從此埋下了隱患。某天的下午,魅離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張敏寧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發動遠亭樓全體家丁去找魅。找回來的只有魅冰冷冷的屍體,那雙烏瞳已經永遠閉上了。
魅了無聲息的屍體還有如沉睡般逝去的母親的最後一幕在張敏寧的腦海裡面交織出現,張敏寧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她一直想要捉住他們,可是他們離她好遠,她想捉住他們,可是他們的影像漸漸模糊了,張敏寧已經很久沒有做起這個夢了,現在夢中的她又回到那遙遠的童年,那曾經伴過她青蔥歲月的孃親還有魅,她想留住他們,可是她什麼辦法也沒有,她在夢中嚎啕大哭,可是他們還是離她漸漸遠去:“娘,娘,不要離開我,魅……。”
正在美夢中的蕭皓就被張敏寧的睡夢中的尖叫聲吵醒,看看身旁那緊閉著雙眼哭得一塌糊塗的張敏寧,那個不斷喊著孃親的小女孩,突然覺得心裡一動,一種異樣的情緒緩緩從心中擴散開來,原來她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堅強。他把她拉近自己的懷裡,動作輕緩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鹹鹹的,苦苦的,卻讓他心悸。
夢中的張敏寧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溫柔的把自己的抱在懷裡,於是停止了抽泣,感覺到有黏黏的東西舔著自己的臉蛋:“魅,是你嗎?別動了,我要睡覺,魅,別吵我!”
蕭皓的眼神頓時變得冷凝了起來,手中的動作也停止了。魅?這個丫頭竟然還有別的男人。一種讓人背叛的情緒油然而生,蕭皓的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箍緊了張敏寧纖細的脖子,這個女人還停留在有魅的夢裡,他決不允許。越來越用力,張敏寧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然後終於清醒過來了。看到蕭皓那張暴怒的臉,張敏寧不禁眼皮一跳,連忙擠出幾個字:“皇上…你怎麼了…快放開臣妾呀。”
可蕭皓像是失去控制一樣,手越來越用力,張敏寧覺得自己可憐的脖子就快要被他扭斷了:“皇上,你這是怎麼了,臣妾快不能呼吸了。”天啊,張敏寧可不想這樣活活被掐死呀。於是,可不管他皇上不皇上的,開始手腳並用的把蕭皓推開。可是蕭皓不依不饒的用野蠻力緊緊箍住,張敏寧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魅是誰?快說!實話招來,我可以饒恕你不死。不要告訴我他是你的另一個男人,不然你和他都死定了!”魅?他怎麼知道魅的?難道自己剛才說夢話了?好像有印象。還是趕快解釋吧,不然小命可不保了。
於是張敏寧磕磕碰碰的咬牙吐出:“魅…魅是…我…小時候養的…一隻小黑貓…啦!”魅是隻貓?恍神間,蕭皓手下的力氣已經本能的放鬆。張敏寧看到現在機不可失,於是有些惡劣的“失手”給了他臉部重重的一拳,然後腳一用力,蕭皓已經重重的被踢到床下,摔了個四腳朝天。張敏寧這時才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