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下去?”
南希挑眉,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攔在自己的面前,這算是權利的象徵了?
不過傅銘深一直都這樣不是麼?
他認為有危險的,對他不利的,絕對不會留一線的希望。
就像當年那樣。
她還那麼小,可這個男人也不過就是聽信了別人的幾句話,覺得自己是天煞孤星,覺得自己的存在必定是會影響到他的前途光明。
所以,她就那樣被扔在了一個廢舊的山頭。
不是自生自滅,而是讓她死。
沒有人會有無緣無故的冷漠,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樣丟棄,她再也不願意敞開心扉,接受別人,因為如果連親生父親都不要你,還有誰是可以要你的?
“這一層不是你可以上來的。”
保鏢可能是見她年紀不大,也土土的,懷疑是什麼人帶進來的小姑娘而已,所以分不清楚這兒的規矩,雖說語氣還算是溫和,但其實氣場卻已非常強硬,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兒。
“小姑娘,是誰帶你進來的?我們就不追究了,你現在就下去,最後告訴你一次,這就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明白麼?”
“走!”
態度強勢,見南希還依舊毫無動靜的樣子,其中一個伸手要來推她。
南希側身,輕鬆避開。
這個時候,傅銘深就已是滿臉不悅了。
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還有誰不認識他傅銘深這張臉?
不過這種卑微到了塵埃裡的小人物,他不可能會親自說什麼,倒是身邊那位今天宴請傅銘深的,直接上來,“我說你是誰?讓你走還不走,你以為是誰都可以上jy三層的麼?趕緊下去!”
南希還是冷冷淡淡一個反問:“我為什麼要下去?”
傅銘深皺眉。
不願意再多待,直接進了轉角處。
南希看他竟是離開了,忽然說了一句:“你們是有這麼見不得人麼?”
頓了頓,又放低了聲音,叫了一聲:“大名鼎鼎的傅先生,誰不知道呢?怎麼了?擔心自己大選在即,我是什麼競爭對手派來陷害你的?”
這話一出,成功讓傅銘深站住腳。
男人深邃的眸子,直勾勾打量著南希。
總覺得聲線,有一些陌生的熟悉,可又好像是記憶深處的那種熟悉,無從考究。
所以說,人可以站在高位,絕對不可能是偶然。
他必定是有著超乎常人的睿智,洞察力。
剛剛傅銘深就是有敏銳的第六感提醒到自己,這個姑娘就是不太簡單。
這會兒簡單一句話,更是可以篤定。
他笑了笑,倒是讓保鏢先退下來了,要上來。
這姓李的男人,馬上狗腿地攔在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傅先生,這人來歷不明的,我們來處理吧,您先進去休息一下?”
“沒事。”傅銘深擺了擺手,朝南希走來。
他比自己要高一些,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記憶之中那張年輕的臉龐早就已經變得模糊,而此刻,男人對自己微微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卻是讓南希覺得像鋒利的刀。
見血封喉。
有的人,在笑,看著慈眉善目,卻可以毫不留情把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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