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傅蜜,渾身一僵。
剛剛的賭注是什麼,所有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她心中最為忌諱的,自然就是這雙殘缺的腿了。
別人是因為傅家的關係,不敢隨便嚼舌根,她這些年很少出來應酬,也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落魄。
但現在……
如果要戴著假肢跑50圈,這不僅僅是要了自己的命,還會徹底把自己摁在地上摩擦,尊嚴全無。
她自然是不願意妥協。
齊倩倩護著女兒,當然也不可能輕易點頭,直接攔在了傅蜜面前,“慕南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鬼知道你心裡有多少的壞心思,之前在商場你算計我的事,我還沒說呢,你現在還想算計我女兒?”
慕南希看了一眼傅銘深。
這種時候,怎麼少得了這個完美的丈夫,父親出來袒護一下呢?
倒是傅時俊,從頭到尾不說話,只一直凝視著慕南希,心裡也是有諸多疑惑。
學校的醜女是她,盛茂的那個絕色小美女也是她。
她似乎是對針灸很有研究,之前母親的雙手,就是她弄的。
而現在…
今天發生的一切,傅時俊忍不住伸手抬了抬鏡框,總覺得她對傅家有著很深的仇恨。
都到這個時候了,傅銘深不可能再光杵著不說話。
“今天的事,算是一個小小的誤會,我們都是……”
“誰跟你我們?”
慕南希聽都懶得聽,其實整個事下來,她等的就是傅銘深的開口,這會兒嗓音冷冷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輕蔑至極:“誰告訴你是誤會了?原來堂堂傅先生,竟是這種輸不起的人?剛剛你的好女兒,可不是這麼窩囊的,無非也就是認定了我這種人,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巴不得是讓我爬出去吧?”
慕南希笑了笑,“可惜了,天不遂人願,輸了的人,就得爬。”
傅銘深臉色已是很難看。
她像她母親,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
包括現在凝視著自己的眸光,如出一轍。
這讓傅銘深內心深處湧起一股久違的恐懼和反感。
這麼多年來,以為自己已經是解脫了,沒想到,一不小心又被牽扯進去。
“你想怎麼樣?有些事,適可而止吧,你今天做得這樣絕對,不就是讓傅家和陸家徹底結仇?你只要是頂著陸家少奶奶的名義,你就不能如此任性!”
“如果反過來的話,怕是現在我已是被人摁在地上爬了吧?”慕南希眸光一冷:“有些人真的是可笑,雙標狗?”
“慕南希!”
傅銘深低吼一聲,“別太過了,我知道你——”
“傅先生知道什麼?”慕南希上前一步,“是知道自己當年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呢?還是知道,自己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
“你——”
齊倩倩剛剛是懷疑傅銘深也是被“美色所迷”,而現在聽到兩人針鋒相對,她也不傻,看出來,這女的是衝著傅家來的?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慕南希靠近自己的丈夫,當下就上前,大聲說:“上次在盛茂的商場裡,就是你吧?用了針灸,直接讓我渾身僵了,我可以告你的。”
現在能甩鍋,當然是要甩鍋了。
齊倩倩把之前的事搬出來說,就可以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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