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操他二大爺。”我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更你媽的孫子,剛才那學生我你媽的要六十,你真操蛋要五十。”860又罵了我一句。
“我你媽的知道你要六十,早知道我要七十。”我說。
“你就裝吧,你就裝孫子吧。”
“別他媽的扯淡了,誰裝孫子,都你媽要五十,你牛逼要六十,人家能坐嘛!”
“你拉多少了。”860問我。
“就剛才這五十。”要是860沒看見我走這活我都說十塊,拉黑活的沒有一句話是真的,滿嘴跑火車。
“放他媽屁,那會拉的那倆醉鬼就不算了。”我走幾個活860是瞭如指掌啊!
我說:“那才六十,說五十有錯嗎,純的不就五十了嗎,誰與你牛逼,你一來就走倆活。”
“別你媽的提了,倆活才二十。”
“瞎蛋逼。”
“真的,一個去他媽的迪廳,一個去KTV能多少錢。”
我把車堆到860後頭,860說:“水庫邊上770跟123他們掙扎金花那。”
我一聽,“你丫的怎麼沒去。”
“我跟他們玩一天了,一天飯都沒吃,剛吃了。”
“你還真他媽的敬業。”
“六百塊,我整整輸了六百塊。”
“活他媽的該。”
扎金花,已經是在我們業內廣為流傳,六七輛車一聚,找一揹人旮旯的地,就開始鬥了,這人啊是隻多不減少,都還站著,通底,要是都跑了發牌的都能撿一鍋,怎麼也得四五十,可是這種情況是非常少的,我手裡的牌是二四五我也得擱上一塊跟你比比大小,都說人多發牌勻,結果是順金,豹子這可是常事,點被的時候,豹子總想通吃,可是總有二三五啊!這個時候弄的豹子沒有一點脾氣。
我不迷戀賭博,扎金花我是一玩準輸的事,我不想讓一盒盒的都寶白白送到別人的手中,讓他們吞雲吐霧的。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給陳小美打了個電話,陳小美睡意朦朧的說,高陽你是不是吃興奮劑了,都快十二點了,我剛睡著讓你給我吵醒。
我說:我的意思是讓你別睡太死了,睡睡醒醒明兒早晨能早點起。
“你虐待我。”
“這叫有仇不報傻小子。”
“我求你了讓我睡吧。”
“睡吧。”我掛著了電話,我想找點事做,我今夜是準備工作一宿啊!我振了振精神,看這飯館的老闆正在忙碌的收拾,我跟860打賭,看看今夜誰拉的錢多,少得請多的吃早點,早點內容是隨便吃。
860說不了,他媳婦回來了,待會就回家。
我也想回家,家裡總比大街上強,要電視有電視要電腦有電腦,渴了有茶水,困了還有床,可是怎麼也勾不起我的慾望,我只想在大街上,寬闊的馬路,靜悄悄的,我在想我有一個怎樣的人生,怎樣的人生才讓自己不枉此生,我還年輕,我最需要什麼,可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我真迷惑了,有一張大學畢業證,我一想到被別人當牛使的時候,我就不願找工作,我不是那種讓人領導的人,我想我還是那種憤怒的青年,狂躁。用我爸爸說的話:找一幫人把你按那就揍一頓,你就知道自己是吃那碗飯的人了,要不然你不知道姓什麼。
我活了二十好幾歲,我不出什麼大問題我爸爸不會揍我,在他的教育思想裡我就是一磁杯,一碰就碎,不能讓我在幼小的心靈裡給我種下創傷,應該讓我知道我是一男人,我就是男子漢。
我爸爸的教育方式造就了這樣的我,我也是再平凡不過了,我只不過敢跟別人比我有著高傲的心。
我記得我爸爸說我爺爺說過這麼一句話,上殿要參王下殿要拜朝,一直以來我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我現在琢磨著是這麼個意思,你就是變成孫悟空有著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本領,你還是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生活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得圍繞一箇中心去做,這個中心就是誰說了算的宗旨。
人們常做這麼一個比喻,他走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我認為他是沒事瞎顯擺兒,多少把鹽能拼到一塊構成人們的一個步伐,這就好比我們上學的時候所說得沒有髮型就沒有愛情,即使你有了髮型也不一定有愛情,愛情隨時會來,他不會等到你髮型好看的時候而隨之到來,這樣的話剃光頭的就永遠找不到愛情了,相對來說路跟鹽它更不能相匹配,路是路,鹽是鹽,路是走在腳下的,鹽是吃到嘴裡最後進入腸胃由肛門拉出的。 。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