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笑,唱得很認真,很要命,都要撕破喉嚨。
“怎麼樣我沒說假吧。”
我說:太牛逼了,這正是聽了都掏出心肺的音樂。
牛奔問我,你多長時間沒聽了。
“好長時間了,我告訴你,我那段,真拿他們的音樂當飯吃,就夢迴唐朝的一段節奏為了彈好它,我可是一天沒吃飯。”
我摸了摸放在牆角的一把吉他,很重,旁邊的牆上用紅布作了一面旗懸掛,上面用黃線繡著爺就是搖滾的幾個大字。正是這幾個字讓我波濤洶湧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牛奔這吉他,你可不能這麼用,你得擁帶搖把的那種,這種只不過適合初學者來作為練習用,咱們現在用雙搖得比較合適,再個玩搖滾你還用什麼古典吉他,這不就糟塌了嗎,要想用木吉他,大民謠啊!我說。
站在旁邊的牛奔搖著頭笑,看來楊健所說的吉他殺手一點都不錯。
我一聽這個來勁了,我跟你說那都是往事了,當初我在東直門地鐵那圍觀的人那叫一個多,我喝了一口豆漿接著說,那過往的青年都給我頭來讚歎的目光。
牛奔問我,你沒讓警察把你逮起來。
我說:抓我幹嗎哪,當初那還有一要飯的那,伸手就給要錢,不給就追著你跑。
“哦,你就是天天在那唱崔健假行憎的主兒。”
我問牛奔,“你怎麼知道。”
“那伸手要錢的就是我啊!我為了每天去練琴不得不向人家要錢,一晚上一百那。”牛奔說。
“好小子,好幾次你都把我包裡的幾塊錢搶去。”
“咳,被生活所迫。”
一聽到生活所迫,我不禁兩行縱淚充滿我的眼眶,每天飢一頓飽一頓的,買三個饅頭,一根大蔥,還是四個人吃,吃完了喝口涼水,從不知道可樂是什麼味。借了人家的錢總是讓人家追著屁股要,好幾次都給家裡打了電話,好幾次都想不幹了,可是在放手的那段日子都是非常的難熬,手都是不知道往哪裡放,放到姑娘的肩膀上讓人家罵上一句不是人,放到自己的口袋,總是把自己絆倒,煙抽得越來越多,一天兩包都寶都不夠,女朋友為了不讓自己天天餓著肚子都躺在了別人的懷裡。
被生活所迫啊!
我只想弄清楚是誰創造了搖滾,我想把他宰了,以免影響更多年輕的人們。可是這已經深入人心,即使不被大眾化,總得有先驅者,為後代開頭更寬廣的天地。
我想起了我的大學,我想起了左家莊,我想起了東直門,我更想起了曾經讓我欲死不能的高老莊樂隊。
可是我不等不承認我已經遠離,這已經不屬於我的內心,我只屬於一個愛好者。
我向牛奔表明了我的想法,離去。
想要的生活
121
路上我幾乎不能自拔,狂躁,煙是一根接一根,我奔跑,別人把我當作瘋子,我狂呼著,嚎叫著,像一隻從巷子裡鑽出的狼。
大街上到處唱著無地自容,我無地自容。
連天氣預報裡都充滿著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那種調。
我無法忍受,這也是一種悲哀,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我壓抑不了自己的悲傷,穿過大街的每一個紅綠燈他都是給我一種訊號,這種訊號告訴我,我已經是一個很守法的公民,不再憤怒,不再狂傲。
122
走到水庫,一對對的情人,在被蚊子要了好幾個包的情況下他們依然擁抱在雜草叢生的旮旯角,好像小說裡那種很難得的有情人,他們接吻,怡然自得,男的會在趁路人不備的情況下把手伸進女的衣服裡,好像吃了棗一樣甜。
我並不渴望,這都是我已經過來時期,我做了一下比較,這個男的比我差,我談第一個朋友時候兩天我就摟在懷裡,第三天就上了床,完事之後我還不忘記在床頭抽一根菸,這個男的忒那什麼了,在忍受路人鄙夷的目光下偷偷摸摸的完成這個摸一摸的動作,只不過像一個觸電,自己的臉上還火辣辣的,我真想上去一把手一把手教教他,做事不能這樣偷偷摸摸,要堅挺,要有高大威猛的肩膀,來苛護這個落港的小鳥,他應該明白自己是個男人,*要帶套,懷孕就吃藥。
我看見馬路上的老太太,搖搖頭,嘆息地說現在的年輕人啊!我也不盡的感嘆現在年輕人啊!現在年輕人怎麼啦,我覺得沒怎麼,只不過膽子大了點,那些只有在月黑風高夜完成的動作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現在科技多發達,懷孕了都不打緊,去醫院張口說做人流,醫生也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