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在這個小區裡,就算你最漂亮。他說話時,眼睛只勾勾地望著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發現我的穿的衣服有點不雅觀,一條白色帶粉紅色碎花的居家褲,上身穿一件深紅色的緊身薄毛衣。因為著急,只顧到找人換水嘴,而忽略了穿外套。 我忙起身說,對不起,我去穿件衣服來,我起身時,修理工突然站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說,周小姐,我…… 我被他的舉止驚出一身冷汗,驚恐地說,你?…… 修理工說,我……我好想吻你一下。我沒說話,掙開他的手,就直奔房間,他也尾隨而來,我嚇呆了,驚恐地問,你要幹什麼?他也被我的大聲攝住了,很不自然地笑笑,我,我只想親你一下。 我厲聲說,你給我滾!我又快速抓起床頭的電話說,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他慌忙按住我拿電話的手說,好,好,你別……就當我今天沒說這樣的話,我走,我走……他很不情願地走了。 他走出了家門,我心裡的驚恐才慢慢消失,我癱倒在床上,獨自傷心地哭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什麼樣的女人會被男人任意戲弄、騷擾,他們,他們都把我當作可任意騷擾的壞女人了? 我的心情被修理工攪亂了,整天都被憂鬱包裹著。 下午,社群人員送來了一張收費條,上面的專案是:修理費:二十元;材料費八十三元。
12月8日 星期六 陰
在“清閒茶樓”裡,當我把昨天受修理工騷擾的事情說給王劍雄聽後,王劍雄有些憤怒地說,他媽的,這些心術不正的臭男人,一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的。王劍雄說話時緊鎖著雙眉,圓睜著雙眼,很有男子氣魄。 劍雄說,雪兒,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就不信哪個敢欺負我王劍雄的朋友。 王劍雄又輕言細語說,不過,話說回來,雪兒,你也該有個歸宿了;他們就是見你是獨身一人才這樣色膽包天的。我看著王劍雄,心裡湧起一陣暖流,我想,假如我身邊能有王劍雄這樣的男人,肯定是沒有哪個男人敢欺負我的。 王劍雄點燃一支菸,輕輕吐著菸圈,他那種瀟灑的動作,讓人陶醉。 王劍雄是想請我做他的模特兒才約我出來的。他準備創作一幅反映當代都市白領階層生活的油畫,參加明年八月市美協舉辦的美展,他的構圖已出來了,就差一個適合的模特兒,想請我幫忙。 我說我恐怕不行喲,至少說我沒有這種氣質。 王劍雄說,你把自己估計得太低了,你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當然不會觀察到自己的美,但別人看你就不一樣了,我是學美術的,我的眼光看人是很挑剔的,但在我挑剔的眼光裡,你溫柔靚麗…… 我笑著說,你是在誇我吧,我就討厭聽別人這樣說我,那個修理工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王劍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品了口茶說,你認為我說的話是在恭維你,你憑什麼說我在恭維你? 我笑笑說,因為這樣的話我聽得太多了,就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水分了。 王劍雄又是一陣沉默。我也不說話,我看著他低頭抽菸,看菸圈從他嘴裡出來在頭上升騰。一支菸抽完了,他輕輕在菸缸裡擰滅菸頭後起身說。那我們走吧。我為他的決定生出許多失望,良久才站起身,跟著他出門。 我們一前一後走著,誰也不說話。其實我心裡也為自己剛才沒有答應他生出了許多後悔,而現在,我在等他再次求我,如果他現在再提出來,我肯定會答應。 他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對我說,雪兒,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沒容我說,他已拉開了車門。 我坐進車,他仍站在那裡,我努力抬頭也只能看到他那穿著深藍色長大衣的下半個身子汽車車開出老遠了,還見到他站在那裡目送我。 回到家,我越想越後悔,我恨自己為什麼不答應他。我幾次想撥他的手機,但撥了又掛了,我想他肯定會再來找我的。
12月11日 星期二
這幾天都在想著王劍雄會打電話來請我做模特兒的事,每次電話鈴一響,我就會神經質地想到是王劍雄打來的,但每次聽到的又不是王劍雄的聲音,我好失望。 王劍雄那雙冷酷的雙眼和那張很少有笑容的瓜子臉老在我眼前蕩來晃去的,弄得我心神不定的。我想,我是不是在後悔,後悔不該拒絕他,王新梅是我的同學呀,衝著王新梅這層關係我就不該拒絕他,我拒絕他不就等於拒絕了王新梅。我想王劍雄會原涼我的,會的。 諒好久沒和達明、曉林一起聊聊了,今天下午去了一趟電腦城,見他們忙碌的樣子,我又不好打擾他們,呆了大約十分鐘便走了,到人民商場亂逛了兩個小時,什麼也沒買,捱到晚上六點四十分,才去了健身房,今天的心情總有點不對勁,練到後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