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翁的主意其實也沒錯。張家和王家聯姻,只有好處,是半點兒壞處都沒有的。只是,沒想到張家小姐命薄,碰到了你們這幹孽障。”
不等花梧娘開口,林善就繼續說道:“現在就兩條路,一個是保住林遙的性命,則我回春堂的基業就……”
魏先生故作不知的問道:“那,東家,還有一條路呢?”
林善眯起了眼睛,冷酷地說道:“和王老家主商議,將這幹畜生綁了,一併送與張老太翁發落,則我回春堂無憂!”
魏先生笑了笑,故作驚訝地問道:“那,王老家主會答允麼?”
林善淡然道:“王老家主為什麼不答應?他的兒子也不少。丟掉一個王二,再將自己一個女兒嫁給王家做媳婦,這件事情也就混扯過去了。日後張家依舊是他王家最好的盟友,你當王老家主會捨不得一個兒子的性命?”
“你……林善……你就捨得自己兒子的性命?”花梧娘尖叫起來,她在原地跳著腳的吼道:“你就是想要讓遙兒去死!”
“若他不作出這種事情來,誰能讓他去死?”林善眯著眼睛望著花梧娘,冷笑道:“自求死路,我也沒辦法。若是遙兒不交出去,張家執意對我回春堂報復的話,回春堂和遙兒,到底哪個重要?”
回春堂的基業和林遙的性命,到底哪個重要?
所有人都看向了花梧娘。
花梧娘呆呆愕愕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一把抱住了林遙。她大聲哭嚎道:“我不管,我不管,回春堂和遙兒,我哪一個都捨不得!嗚嗚,遙兒就是回春堂,回春堂日後就是遙兒的。誰也不許動他一根毫毛!什麼人也別想動我回春堂的主意!”
林遙痛哭流涕的抱住了花梧孃的大腿,大聲哭嚎道:“娘啊……你一定要救孩兒啊……孩兒不想死啊……”
花梧娘摟著林遙的身體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大聲嚎到:“遙兒放心,孃親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突然,花梧娘猛的站了起來,她用力的擦去了臉上的白粉和淚水,惡狠狠的看向了林善。
林善望著花梧娘,冷冰冰的問道:“你又要做什麼?你能保他一時,你能保他一輩子?”
“你怎知道我不能保遙兒一輩子?”花梧娘怪笑連連的看著林善,她扭動著腰肢,得意的大笑道:“別以為有些事情只有你這個回春堂的堂主才知道!有些事情,我照樣知道!”
林善的臉抽搐了一下,他猛的站了起來,怒道:“你知道什麼?你能知道什麼?”
花梧娘長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道:“給我鑰匙,我要去開秘庫!”
“大膽!放肆!你!”林善的臉一下子變得紫脹一片,一根根的青筋自他額頭跳了出來,他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長桌上,‘呼呼呼’的風響聲中,一片極淡的青幽幽的火苗覆蓋了長桌,回春堂沿用了近千年的議事長桌,就在眨眼的功夫內化為一片飛灰飄散。
一掌即出,滿廳皆驚。
大顆大顆的汗水自那些花家的長老、執事額頭上滲出,順著他們的面頰不斷的淌下,在他們的下巴上匯聚成一顆顆晶亮的水珠,慢慢的滴落。他們驚恐的看著林善,他們沒想到,這個外人,這個近乎於倒插門的入贅花家的當代家主,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神功。
天下的神功秘技無數,但是能空手擊出火焰,火焰能夠將比精鐵還要堅固三分的‘極北橫棡山’特產的‘鋼木’瞬間燒成飛灰,這就完全不是武學所能做到的了。也許,只有傳說中的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的神人修煉出的三味真火,才有這等神威吧?
“三味真火啊!”不是一個人想到了這個問題,幾個主帖先生幾乎是同時呻吟出了這個詞。
林善的身軀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極其的高大,他似乎一個人就充盈了整個大廳。他的氣勢震懾住了大廳內的所有人,沒人敢開口說話。
林逍呆呆的站在門口,望著突然間似乎變了一個人的林善,不由得懷疑到:這還是自己那個溫吞吞、和善善、對花梧娘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爹爹麼?這還是自己那個最心愛的女人莫名的病殺後,只會抱著那女人的骨灰罈子在夜裡偷偷哭泣的爹爹麼?
眼前一陣虛影閃過,林逍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孃親死去的那天夜裡,抱著孃親的骨灰,跪倒在花家大宅的後院角落中哭出了血淚的林善。
他是如此的強大,為什麼卻一直對花梧娘如此的縱容?
如果林善願意,這些年來,回春堂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他還何必保留這些花家的,蠢得和豬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