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運氣都不好,奈何?”
美福晉下意識地一驚,忙道:“明年還得麻煩你跟一趟……”
李雁秋道:“為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來,除非我今年根本就走不了!”
美福晉又一驚,道:“你這話……”
李雁秋淡淡說道:“福晉難道不知道,今年比往年都吃緊。”
美福晉神情一鬆,道:“那你放心,今年跟王爺來西山的,都是王爺的心腹親信,他們不會也不敢把這件事洩漏出去的!”
李雁秋笑笑說道:“但願如此,其實,我倒不怕……”
美福晉接了說道:“可是我怕!”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福晉伉儷情深,令人……”
美福晉蒼白的嬌靨上泛起一絲紅暈,微一搖頭,道:“固然一半是為了王爺,另一半也是為了……”
李雁秋雙眉微揚,截口說道:“福晉,你現在是和郡王的福晉。”
美福晉臉色一變,緩緩低下頭去!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福晉,還有值得我效勞的麼?”
美福晉抬頭深注,道:“你不在‘西山’多待一會兒?”
李雁秋道:“每年我都沒多作停留,今年何必例外?”
美福晉道:“那麼,我送你出去!”
李雁秋微一搖頭,道:“何敢勞福晉玉趾親送,王爺還需人照顧,臨走我奉告福晉兩件事,第一,善撫我一點骨血,第二,莫再為王爺另延他醫,亂投藥石,告辭了!”
淺淺一禮,轉身行出禪房。
身後,響起美福晉的啞聲輕喝:“來人,代我送客!”
只聽一聲答應,院子一角轉出了“八臂哪吒”燕玉翎,他陪著李雁秋向前寺行去,過殿前,出寺門,一路上未再見一個人影,踏著雪走到半山,燕王翎低低說道:“李爺,我適才為您捏一把冷汗。”
李雁秋點頭說道:“多謝閣下,我知道,那個姓索的喇嘛奉命出外佈置……”
燕王領道:“可是後來他又傳令撤了埋伏!”
李雁秋道:“那得感謝閣下對我的提醒!
燕玉翎微愕凝目,道:“李爺怎麼說。”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我告訴福晉,和郡王的病今年好不了,我明年還需再來一趟,所以他不敢動我,要不是閣下事先示警,我那裡知道他夫婦的用心,這不得感謝閣下麼?”
燕玉翎道:“李爺高明,只是所謂示警,他不過事先向李爺打個招呼,我不以為李爺會怕……”
李雁秋搖頭說道:“我生平不知一個怕字,我只是不願意把這件事鬧開了去,閣下知道,我在這兒還有未了之事,一旦鬧開了,對我總是不方便……”
燕玉翎遲疑了一下,道:“可是,李爺,您這樣做,那就會晚一年……”
李雁秋目光一凝,道:“閣下知道我跟他夫婦間的條件?”
燕玉翎齦然笑道:“我無意探聽李爺的隱秘,多少我聽說些……”
李雁秋慨然道:“我並不怕人知道,倒是他夫婦未必喜歡他人知道。”
燕玉翎一震忙道:“多謝李爺,今後我會三緘其口的。”
李雁秋微一搖頭,慨然笑道;“那麼我如今可以告訴閣下,多少年我都等了,我不會在乎多等這一年,對晏家,我不能自私地半途收手!”
燕玉翎兩眼一睜,肅然說道:“李爺由來令人敬佩!”
李雁秋含笑說道:“那是閣下的誇獎與抬愛……”
頓了頓,接道:“有件事,我想請教聆閣下!”
“不敢。”燕玉翎道:“李爺只管問,我知無不言!”
李雁秋道:“多謝閣下,關於和郡王的病,閣下可曾聽說過什麼?”
李雁秋道:“我是指他病的起因!”
燕玉翎微愕說道:“李爺是說……”
燕玉翎道:‘難道王爺跟福晉沒對李爺說麼?”
李雁秋道:“說了,他夫婦都說,和郡王當年隨皇上往‘熱河’圍場狩獵,突然之間暈眩墜馬,因而……”
燕玉翎截口說道:“李爺,我所知道的,也是這樣!”
李雁秋微一搖頭,道:“不瞞閣下說,早在前年我已經看出,和郡王那因傷而病的傷,固然是因為墜馬震傷內腑,但他所以暈眩墜馬,則是因為經脈中潛伏著一種毒性溫和,流動極其緩慢的毒所致。”
燕玉翎大吃一驚,急道:“李爺是說……”
李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