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離抬起頭來,看著嫵媚可人的嬌妻,忽然覺得自己全然沒了度過洞房之夜的興致。
水楓舞一生氣,連自己守夜的職責都給丟到腦後去了,氣呼呼的回到軒府分給自己和月娥的房間,鑽到床上就準備休息。
“喂,你回來都不知道先看看有沒有人的啊?”黑暗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在她耳朵邊上響起,說話間的熱氣甚至噴上了她的臉。
“你要死啊?”水楓舞拽過自己的枕頭丟過去,氣呼呼地罵道。
蕭覺把枕頭抄進手裡,笑起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誰又惹到你了?”
水楓舞整整自己因為跟軒離過招而有些亂的頭髮:“你怎麼來了?還把人家可憐的小丫鬟給點了穴道,是不是有什麼訊息了?”
“你最近沒聽到什麼流言嗎?”蕭覺把枕頭給她放回床上,在床邊坐下來。
水楓舞不解的看著他。
蕭覺慢慢道來,水楓舞才知道自己忙著混進江家,忙著在這邊做丫鬟的時候,外邊發生了何等大事。
失蹤的公子們已經找到了,被關在一處隱秘的洞穴裡過了好久不見天日的生活,被找到是一個個都像街上流浪的乞丐。
這會找到人,出乎意料,被懷疑的雲墨竟還是出了大力的。一群人明察暗訪,卻是一點都抓不到她的把柄,倒是這女人顯得極其熱心,幫著眾人查這查那,還鼓動莫非政出動莫府精心餵養的一群狼狗。
這些狗是在昊哥兒出事以後,莫府痛定思痛下定決心養的,這回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結果。被狼狗領著,眾人很快就在距離天下書院不遠的一個隱秘的山洞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貴公子們。
這個洞穴是天然形成的,可是洞穴入口處卻被鐵柵欄,荊棘,毒物之類的東西給堵住了,所以,被困住的眾人才無法逃脫出來。
可是,這些人被救出來之後,說出的話卻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據他們說,這次受困,竟然是被一個同為接受考核的學子給設計的,那個人就是月染衣的師弟,張家的嫡子張文琪。
而張文琪卻一直都不知所蹤,各城都撒出了大把的人手四處尋找他,可是這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就連張家都得不到他任何的訊息,張家對此的回應是絕對不相信張文琪會做出這種事情,況且,他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因此得罪各方勢力滔天的城主。
水楓舞對此的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張文琪是什麼人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外表上看是個很有擔當的大男子漢,其實卻是個比較容易害羞。心腸忒軟的爛好人,說白了就是小白兔一隻,他會無緣無故的跑去迫害那些大有背景的貴公子,除非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神志不清了。
“我們也不相信,可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張文琪根本就不見蹤影,所有的形勢都在向著壞的一面發展,因為他遲遲不能出現,現在外面的謠言已經傳到什麼地步了,我估計,他要是再不出來澄清事實。可能各位城主就要對她下手了。”蕭覺手裡把玩著水楓舞一縷頭髮,慢慢的說道。
“那雲墨呢?”水楓舞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從另一個方向進入。“紹明不是在現場發現了她的味道嗎?對這件事她作何反應?”
“她根本就什麼都不用說。”一說到這裡蕭覺臉上就不怎麼好看,“那個什麼莫非政,一聽我們的來意就板起一張臉,活像我們欠他多少銀子沒還一樣。要不是礙著我們的身份,我估計他會直接叫家丁把我們趕出來。”
“雲墨在莫府這麼受寵嗎?”水楓舞倒是大感意外,“那趙氏夫人呢?難道就沒有什麼舉動?”
“雲墨現在是正當寵,趙氏就算想對付她,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現在就是她做了什麼錯事,那個被美色迷昏了頭的莫非政也會出面給她擔下來。”蕭覺這話說得極為鄙視,為了一個妾室弄得自己不辨是非,這在他看來是極為愚蠢的行為。
“我們說現場留下了她的味道,那莫家四老爺立即就嚷嚷說我們惡意敗壞他愛妾的名聲,而且賭咒發誓說那天雲墨一直跟他在一塊兒,根本就沒去過那地方。”
水楓舞也感覺無奈,莫非政這混人犯起混來還真是叫人受不了,他這麼護著雲墨,眾人倒是一時不好再明著查雲墨什麼,加上雲墨後來又帶著狗找到了公子們,算是立了個大功,他們就更不好出面調查了。
可是,這麼一盆汙水就這樣被潑在張文琪身上,水楓舞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