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楚天簫閉上眼眸,開始細細組織起語言來。
這時,場間眾人越發苦瓜臉,隨著時間推移,有些想不出如何下筆的人咬著筆頭一陣焦急……唯有兩個人依舊保持著鎮定。
第一人,正是之前意圖‘逼死’楚天簫的莫鈞,就見他神色間滿是得意,顯然早就知道了這道題,並已備下腹稿——這也是楚天簫與他見面後的第一猜想,因為此人,對楚河最無威脅。
第二人,卻是秦雲!
無人聽得到秦雲耳中,老爺爺陣陣傳來的聲音。
“有趣,有趣!陸玄居然出了這麼一道題……小徒兒,你的機緣來了!”
“老師的意思是……”
“此題宏大,非見多識廣者不可答,你拜了老夫為師,為師的見識自然可以借給你用,那群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又如何能是你的對手?此次文比,你定能奪下宴主之位,挫敗那敗家子!”
最後一句立即讓秦雲大為激動:“恩師!請賜教!”
“莫急,此事還有一樁難處,那就是為師當年醉心武道,並不怎麼在乎文采……”
“老師,我明白,您只管說來,言語就由我自行編纂,此事不難。”
“如此甚好,這題宏大,從這角度切入,已是夠了,你我師徒合力,拿下宴主不難!”
秦雲眼睛越來越亮,念頭漸漸通達起來,心中一動,望向了楚天簫。
卻見楚天簫此時已睜開雙眼,只是皺著眉頭,一隻手抓著毛筆,一臉的複雜表情,彷彿是被這道策論徹底難住了……
見狀,秦雲只覺自信之火又燃了起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而恰在此時,那莫鈞也發出一陣大笑,兩人笑聲交織,均是一愣。
不過只一眼,秦雲就看到了莫鈞眼中的幸災樂禍,於是恍然大悟,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念頭,正要抱拳問候,對方卻已搶先開口道:“你……莫非是秦侯的十七子,被譽為天絕城第一天才的秦雲?”
此話一出,秦雲差點沒感動得哭出來——天絕城第一天才?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當下就是激動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這位仁兄……”
“哦,我是莫相子侄,莫鈞。”
“失敬!”
眼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吹捧了起來,場間的“讀書人”還好說,那些在武鬥之後對楚天簫好感大生的天才們卻是極為不高興了——這夥京都來的人擺明了是來找茬的,再怎麼也是搶機緣的對手,你不跟緊大部隊抱團對抗,居然還跑去和人家稱兄道弟,簡直是叛徒!
一時間,許多人看向秦雲的目光裡更多了一絲鄙夷。
秦雲見狀頗怒,正要說些什麼,莫鈞就已搶先說道:“呵呵……秦兄和一群武夫置什麼氣?等到了京都,我替秦侯招待你,理會這些低賤之輩作甚……”
此話一出,場間許多人不幹了——“你說什麼!”
“京都來的了不起嗎?還不是被人家刷下來的!”
“就是,跑我們這威風,算什麼本事?”
莫鈞冷笑一聲:“我說的難道不對?一群武夫,也想和我們文比,簡直有辱斯文!你們若有能耐,就把這篇策論寫出來啊!”
這話一出,儘管天絕城的一眾天才非常不忿,卻也有些無言以對,因為這道題他們是真的寫不出來,縱然勉強寫出,恐怕也入不得對方的眼,徒增笑柄。
一人不服道:“我們寫不出,難道你就寫出了?”
莫鈞哈哈一笑:“我自然已有腹稿!秦兄,你呢?”
秦雲抱拳淡笑道:“我也有了些想法。”
“是嗎?哈哈,那就先期待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看得天絕眾人很不順眼,這時,有人突然驚撥出聲:“你們快看!楚兄落筆了!”
此話一出,全場的目光都投到了楚天簫身上,卻見他一拍腦門,暗道自己傻了。
原來之前他想要落筆,卻苦於某些詞語不適合用於當今,但細細一想,大周是個什麼樣的帝國?這是天材地寶,飛舟洞府皆有成熟售貨體系的商貿繁榮之地!只需稍加改編,換個名稱,就能解釋很多東西而不至於突兀異常……
想通了這點,楚天簫自然是手不停揮,筆走如龍蛇,看得一干人等全傻了眼。
“怎麼會!”
“他哪寫得出這篇策論!”
秦雲和莫鈞當即驚撥出聲,但很快,莫鈞便是冷笑連連:“也好,若他不書一字我倒勝之無味了。我便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