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絕城很是熱鬧。
只見無數往常時候深居簡出架子加大的老爺們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湧向紫衣侯府,以至於不到半日光景,紫衣侯府外就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這要是來個不知情的,說不定還真會把紫衣侯府當成了眾怒圍攻之所……
“老夫金家掌舵,特來和楚少爺商議這批首飾的銷售事宜,還請出面一談……”
“南家管事南無亮,楚少爺可否賞臉一見?”
“在下錢家錢有才,為家中小妹求見楚少爺,只求一件明元首飾,再不多奢望……”
“楚少爺!你在裡面嗎?”
“楚少爺,你應個聲啊!”
一干人等心急如焚,紫衣侯府前熱鬧非凡。
這一日,滿城求見敗家子!
就在眾人吼了一陣之後,紫衣侯府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但見慕流凌一身藍衣輕裝,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走了出來……
“這不是慕姑娘嗎?”
“楚少爺身邊的紅人?”
“啊!對啊!找她談也一樣啊!”
若在平時,以這幫人的身份,決計不會對‘淪為’狗腿的慕流凌看上哪怕一眼,但此刻,他們卻是瘋狂擠上前,拼命詢問。
“慕姑娘,是楚少爺派你出來相談的嗎?”
“我程家願與紫衣侯府通力合作啊!”
“我郝家願與紫衣侯府共進退!”
慕流凌看著一張張癲狂的臉,心下微微一嘆,便是說道:“少主說……”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每人都屏氣凝神傾聽。
卻聽慕流凌緩緩續道。說著說著,表情也變得萬分怪異無奈……
“少主說……”
“你們太吵了!還讓不讓人補個回籠覺了?想談的,單子留下,明早答覆!本人已睡,有事送妹!”
……
……
同一時間,荒地行會。
“梁秋梁副使,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啊!”一名身著黑色長袍,胸前配著一枚胸章的男子冷冷說道,“我這才閉關不到七天,你就給我整出這麼大的么蛾子……你還真可以啊!”
跪在下首的梁秋戰戰兢兢,話都說不穩了:“會……會長……我……”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行會會長直接一擺手,“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當初既然做了,就得想好失敗後的下場!”
梁秋聞言更是渾身一顫:“會長……你,你難道要逐我出會嗎?”
“逐你出會?呵呵……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些吧梁秋?”會長冷哼道,“你真以為,小小障眼法就能瞞過七殿下的法眼?你所作所為,七殿下早已知曉!”
梁秋聞言愣住了,心頭一股寒意湧上來,好容易才強行冷靜,裝作迷茫不知,道:“這……這和七殿下……有何關係?”
“別裝了!這一手相當老道啊,生米煮熟飯,不願也要願?嗯,手段不錯,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七皇子殿下何等英明,怎會甘心被你們拖下渾水?若是你大獲全勝,還好說,可現在?呵呵……你看看你,輸得還有臉嗎?現在的你和一頭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別再抱有僥倖了,你現在就是一枚棄子,所有人的棄子!”
“不!不……不是這樣的!會長,你不能動我!我背後可是……可是……你不能,不能啊!”梁秋猛然間一抖,感到周圍氣氛非常之不對勁,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來,退後了兩步,然而眼前的男子卻也步步緊逼,嘴角冷笑。
“到了此時此刻,你還看不清局勢嗎?我說了,你就是一枚棄子,一條野狗!死了,都沒人出來幫你收屍!”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梁秋終於感覺到了一股沖天殺意,他大吼一聲就要奪路而走,然而……
尚未走出一步,一道劍氣便從男子手中迸射而出,沒等梁秋招架,那道劍氣便在倏忽間隱去,一時間,梁秋只覺如芒在背,可他還未做出任何反應,那道詭異的劍氣便突然出現在他後背,狠狠擊下,凜冽一轉,直穿他心脈而出!
梁秋雙手微舉,彷彿極度不甘,卻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身子軟軟倒下,雙目圓睜,似乎死也想不明白為何局勢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事實上,從他答應楚河對楚天簫發難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早已註定,無論他是勝是敗,最終的下場都不會改變……
只不過,楚天簫的一場大勝,讓他的死期提前了不少而已。
“把首級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