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境界戰大周七子,我實在難對你有什麼信心。”聞言,陸仙淵皺起了眉頭
“呵……想必當初我戰楚河時,你也是一樣的想法吧……”
“……那能一概而論嗎?楚河再強,終究只是通玄境,你以為,以明元戰通玄和以通玄戰啟魂,是一碼事?”陸仙淵說道,“啟魂境,已然凝結神魂,這等強者的每一個眼神都可以成為攻擊,防不勝防,且墓心是何人?他停滯通玄境巔峰五年之久才破境……一朝破境便如此囂張,定然有其底氣所在!不可輕敵!”
楚天簫點頭道:“這個自然,縱然藐視此人,我亦不會輕敵……他是很強,但我有自信,一旦通玄,定能戰而勝之!”
此話落下,陸仙淵盯著楚天簫的眼睛看了許久,終究悠悠一嘆道:“敗家子,你可得撐著點,幾年後的儲君之選,我可不想痛失強援。”
“呵……放心吧。”楚天簫悠悠說道,“我還想從這次風暴之中狠狠撈一筆呢!”
“哦?”陸仙淵聞言眯起眼睛,捧起一壺茶水輕輕吹了吹,楚天簫也不打啞謎,直接說道:“我要……天一神水!”
噗!
陸仙淵當即噴茶!
“敗家子,你剛說什麼?”
楚天簫平靜重複了一遍:“天一神水啊……”
確認自己耳朵沒有出問題後,陸仙淵看向楚天簫的眼神變了數次,最後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能理解你想借機從中博取好處的念頭,也大致能猜到你會怎麼做,但是……你真的知道天一神水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麼嗎?”
楚天簫說道:“我當然知道,天一神水,是與真火併列的天地‘真水’中的一種,只是這些‘真水’大多不能用於對敵,而是各有其他妙用,比如這天一神水,便可以一滴去百病,療死傷,生白骨,有著滋潤萬物的神奇功效……當然,此水極重,若不處理,常人服用必死,但對修煉者而言卻是難得的至寶……”
“整個大周,也就只有陛下珍藏了一小壺,平日裡視若珍寶,輕易不示於人前,據說還從不離身?”
聽完這番話,陸仙淵話音頓時高了三分:“你都知道還打它的主意?我和你說,小時候我因為偷偷去摸那個小水壺,被一頓嚴懲,屁股都被開啟花了……”
“原來七殿下有這等糗事啊……放心,我不會告訴那熊孩子的。”楚天簫認真地說道。
陸仙淵:“……”
一陣無語後,陸仙淵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楚天簫的眼睛認真道:“天一神水,不止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它不但是父皇的心頭愛,更是終身紀念!你……根本就不知道它對父皇來說意味著什麼!”
陸仙淵知道,如果不拿出點狠料,絕對不可能打消這敗家子的念頭,於是咬咬牙,繼續說道:“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也千萬不可外傳!”
楚天簫點點頭,就聽陸仙淵面色鄭重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以大周的廣闊疆土,秘境無數,卻始終沒能發現哪怕一滴……新的天一神水?”
聞言,楚天簫眼眸微斂,他也不是剛穿越過來那會兒了,自然知道大周有多麼幅員廣闊……雖然天一神水難得,但它到底不是‘真火’,‘雷靈’這種可以用於戰鬥,直接提升修為的玩意,按理說,是不應該如此稀少……
便聽陸仙淵緩緩說出了一個驚駭的‘真相’……
“天一神水,不是自然而成的水,要形成此物,需要一種特殊體質的女子的……一滴香淚!”
陸仙淵說道:“父皇手裡的那壺天一神水,便因先皇后的最後一滴淚而生,在她之後,大周再無人有那般體質,此等秘辛更被父皇斷絕……父皇他……不希望世上再有新的天一神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聞言,楚天簫瞳孔一縮,說道:“先皇后可是……”
“不錯,正是父皇的結髮妻子,先昭烈皇后……其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只說一事——我幼年時,曾偷偷見過父皇對著那精緻水壺,獨自垂淚……而我可以確定,我當時沒有被發現!你可明白?”
此話落下,楚天簫愕然了一下,他確是沒想到堂堂大周陛下,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要知道,以周帝當年的修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幼年時的陸仙淵?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全心全意投入了哀傷,心無旁騖,這才沒有發現異樣……這,足以說明當今周帝對這份已經逝去的感情,是如何地看重……
“原來如此……天一神水對陛下而言,不單單是寶物,更是對亡妻的思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