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正在朝著京都方向飛馳。
仔細看時,便會發現拉著這座馬車的兇獸相當不凡,其威壓比之當初楚天簫的雷龍馬竟也絲毫不讓……車窗邊上,還刻著一個古怪的圖案,似七把奇形怪狀的武器圍成了一個圓圈……卻正是大周七子的專屬符號!
墓心此刻正端坐車內,盤膝,閉目,雙掌抵在一個少年身上,將一陣又一陣真元輸了過去……
細細一看,這名少年卻正是當初欲劫持範氏威脅楚天簫的寇毅,也即墓心的大弟子!
許久,墓心方才深吸一口氣,收回雙手,睜眼雙眼,他身旁那位將寇毅匆匆帶回的二弟子周負便是趕忙出聲道:“師父,怎麼樣?”
墓心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筋脈已斷,雪山已毀……除非有奇遇,否則今後再無法修行。”
這話才說出口,他眸中便是蹦射出一抹兇狠的意味,右手緩緩攥成拳頭:“楚家……楚天簫……好啊!真是好膽!”
“對我徒兒也敢下如此狠辣的重手,你當真以為我墓心怕你楚家不成?”
“此仇不報,我墓心枉為大周七子之一!”
這話落下,周負也是狠狠握拳,重重點頭道:“這楚天簫簡直欺人太甚!師兄又沒有真的劫持了誰,他卻依舊下此狠手……真是不將師父您放在眼裡啊!”
“哼!”墓心看了周負一眼,將他那點小心思完全看透,話音冷冷道,“你只是看了那敗家子出手,便落入如此魔障了麼?”
聞言,周負心頭一跳,連忙說道:“師父明鑑,弟子……”
“不必多說!”墓心一擺手,“決戰之日,你在旁看著。等到為師將那廝擊敗,你的心魔便可大為緩解……你會知道他不過一螻蟻而已,在我門下修習,你難道還沒有底氣超過他?”
周負聞言大喜,連連點頭,然後看向昏迷不醒的寇毅,說道:“師父,那……師兄怎麼辦?”
此話落下,墓心沉默許久,他自然知道周負話中何意,只是此人到底是自己的“大弟子”,這麼多年,就是養狗也養出了感情……
周負見墓心有些猶豫,便趕忙在旁說道:“師父,當斷則斷啊!師……不,寇毅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會是咱們的拖累……”
“……也罷,修為被廢,終身無望,形同廢人……這般活著,還不如死了。”
說話之間,墓心已是一隻手按在了寇毅的天靈蓋,見狀,周負不但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師父,那今後我就是大弟子了?”
“不錯,你與修兒,雲兒,各上一步就是。”墓心口氣淡然地說道,正要動手,那昏迷不醒的寇毅卻突然醒了過來,趁著墓心與周負交談,竟是一把撥開他的手,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徑直跳出了窗外!
啪地一聲!
失去了所有修為的寇毅當即摔得後背鮮血淋漓,但他根本沒有管那些,而是拼命掙扎,爬著也想逃脫此地……可惜,即便是他全盛之時,此事也沒有一點希望,更何況是如今?
眨眼間,一隻光滑的手落在了他的後背,旋即一道魔鬼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好徒兒,原來你是裝作昏迷,耗盡最後一口靈氣也想跑掉啊……呵呵,不愧是我墓心的徒兒,時機把握得夠準,只可惜……”
聞言,寇毅渾身一顫,連忙扭過身來,使勁力氣叩拜墓心:“師父……師父!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這麼多年,弟子何曾違逆過師父?求求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啊!”
“嘖……渾沒半點骨氣。”墓心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為師不是沒有救過你,剛才輸給你的真元,便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只是天意如此,對我輩修煉者而言,落到你這般田地著實生不如死,你為何還要苟延殘喘?就這麼去了,不是很好麼?”
“師父!您……您也說了,我要是今後有奇遇,是有可能恢復的啊!”
“呵呵……”聞言,墓心笑了起來,“徒兒這番話卻是提醒了我。若是你今後有了奇遇,豈不是要向為師復仇?為了避免徒兒你誤入歧途,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為師這便斬草除根吧……”
此話落下,寇毅的心頓時變得一片涼,他終於明白了……如果自己沒有奇遇,那就沒有任何價值,此去京都一戰只會是拖累,固然必死無疑,但若真有奇遇……墓心又怎麼可能放任大敵!
橫豎都是死!
“不……師父,您剛才還要為弟子出頭呢,您剛才還說……”螻蟻尚且偷生,寇毅自然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