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我們魔族獻祭的烈火會將逝者的魂魄帶去最想要的地方,從前我沒有相信,現在,我卻極度渴望這個傳說,是真的。”
聞聲,楚天簫搖搖頭:“這或許很殘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經見不到秦雲了……在魔族將他弄成那副模樣時,他若敗,便只有形神俱滅的下場……”
聞聲,秦嬌嬌美眸一顫,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這樣麼……”
“所以……”楚天簫還要再說,秦嬌嬌卻已是一擺手,露出一個令人心碎的微笑:“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天簫聞言一窒,沉默片刻,抬頭看向秦嬌嬌淡然的神情,終於,還是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珍重。”
秦嬌嬌聞聲,臉上笑容愈顯悽美,對著楚天簫點點頭道:“楚公子也是……珍惜眼前人!”
說完這句,她便頭也不回地向著遠處走出,而楚天簫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轉身跨入了紅門之中……
兩人都知道,這一次,是永別。
“問世間,情為何物?”
楚天簫只是感嘆了這麼一聲,便迅速收拾心情,目光如炬……眼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完成!
今夜勝敗,在此一舉!
……
……
與此同時,某處。
“老師,該您落子了。”
某間雅緻的院落中,一個戴著半邊蟬蛻面具的男子落下一子後,恭敬說道。
仔細看時,便會發現他左邊的面具似蟬蛻雕刻,僅露出瞳孔,顯得有些猙獰可怕;但右邊的面目卻又丰神如玉,如翩翩美少年,整個人看上去如一團雲霧,讓人完全看不透。
他,正是魔族殿下,蟬!
在蟬身前,有著一位身著黑袍,戴著白皮面具的男子,這男子比之蟬就顯得普通了許多,戴著的白皮面具很是普通,沒有絲毫猙獰,簡直就像人間集市上的路攤貨,真要說特別之處,那就是這面具完全覆蓋面孔,沒有留下一點縫隙,便不似蟬殿下那樣,將瞳孔露出……
除此之外,便再無奇特,但就是這種平淡無奇的裝束,卻偏偏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原因無它,只因……他是枯。
令群雄畏懼,人族警惕的枯。
他是魔族大智者,大祭司,大長老,攝政王!
不知有多少人族強者渴望找到他,殺死他!然而如果那些真正的強者看清他如今所在,定會震驚到無以復加!
因為……仔細看時,便可以發現此地雖然像極了人間院落,但事實上,周圍猙獰的邊角,空中隱帶的煞氣,都表明這絕不是人間之地!
這裡……是另一處異地!換言之,讓眾多人族強者痛恨不已的枯,其實……根本不在人間?
那今夜佈下前小半局的是誰?如果真是枯,那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幕簡直是匪夷所思,甚至完全不合邏輯……這到底是枯回到了此地,還是他……從來都沒有在人間出現過?
這些答案,神州浩土甚至沒有一個人知道,便是魔族之中,也只有“魔君”等寥寥數魔隱隱知道一點,唯一真正瞭解事情全貌的只有一個……蟬!
事實上,這些年能夠和枯面對面對弈者,除了蟬之外,也沒有什麼人了……
當下,蟬的話語在這寂靜無聲之處落下,顯得格外清晰,就聽枯微微嗯了一聲,伸出白皙的右手,在邊角落了一子。
這一子看上去毫無作用,蟬卻瞳孔微縮:“老師的意思是……有過河卒子?”
枯並不言語。
蟬微微沉吟,而後便笑了:“想來是姜家那個女人壞了事?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如此任性妄為……”
“可惜,縱然她身負聖血,也絕無可能破我之局。”
“她以為停了法儀?卻不知我從沒有信任過她,又豈會將法儀之事完全交託?”
說著,蟬便落下了一子,卻是鋒芒畢露,彷彿帶著無窮的自信,竟欲斬斷枯的一條大龍!
“老師,您只需要有我這個弟子就足夠了……珟,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聲落下,枯依舊不言,只是抬手,再落一子,依舊平淡無奇,蟬見狀微微叩起了下巴,靜靜思索片刻,正要落子,突然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蟬殿下!法儀即將完成,三位祭司請您立即動身前往前殿!”
“……很好!”蟬聞言嘴角勾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