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丹藥有問題!”
無論楚河如何作響,風褚君這聲始終是落了下來,頓時,場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那些原本因為楚河祭出這等可怕的九魂天丹而徹底絕望的“九大家族聯軍”,只覺柳暗花明又一村,心頭一股狂喜湧了上來!
“有問題嗎?呃……有問題!當然有問題!風大師慧眼如炬!”
“是啊是啊!風大師都說有問題了,這還能有假嗎?楚河!你好手段啊,層層後手瞞天過海,卻是想不到功虧一簣吧,哈哈哈哈!”
“楚河,你敗了!你這次要完了!”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典型啊,可得讓家族後輩好好引以為戒!”
這夥人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感,當下便將這種後怕感轉為對楚河的嘲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他們心中的複雜情緒。
楚河此刻已是呆住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這種場合,無論是於情於理,風褚君都不可能說謊話,但……但這怎麼可能啊!
“風大師,我的丹藥到底哪裡有問題!這……不可能!”楚河盯著風褚君,咬牙切齒地說道——想他為了這個局,耗費了多少心力?犧牲了多少?結果卻在即將逆襲打臉震驚全場的環節,出了大紕漏?
他怎麼可能接受!
是的……此番前後反差的打擊,讓楚河已是有些喪失理智了,若換平日,以他的城府絕不會對風褚君這樣身份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風褚君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他已經幾十年沒有被人質疑過了,楚河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此刻在他眼中也只是一個後輩而已,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質疑他……
沒等他說話,場間其他人便已是冷嘲熱諷起來。
“楚河,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風大師在說謊嗎?還是覺得風大師在煉丹術上的造詣還不如你一個後輩?”
“就是!楚河,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風大師說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
“我看,某些人是輸不起吧?呵呵,真是好笑至極,以為自己智計無雙,其實根本沒有實現的實力!硬要強撐,結果如何?一敗塗地!”
“楚河,你完了!你徹底完了!哈哈哈!”
風褚君一擺手,制止了這幫人的嘲笑聲,而後望向楚河緩緩搖頭道:“此丹看似圓滿無缺,殊無紕漏。如果不是老夫潛心修習煉丹之道多年,在‘丹毒’上更有頗有造詣,只怕連老夫也會被這枚丹藥騙過!”
這話落下,全場皆驚,許多人看向楚河的眼神完全不對了……他們也都是煉丹之道上的英才,當然能聽懂風褚君話中的‘丹毒’是何意——所謂是藥三分毒,這玩意每顆丹藥多少都會有一點,但在這種場合,能被風褚君當眾提出的,就絕不只是服用後在身體內積毒這麼簡單,而是更劇烈,更可怕的反應……甚至,會死人?
楚河拿來力挽狂瀾的丹藥,竟是一枚毒藥?
所有人只覺不敢置信,楚河更是無法接受,直接就是吼了出來:“不可能!九魂天丹不可能是……”
“你原先的九魂天丹當然不是毒藥,但是你今次拿出來的這一枚……已經完全失去了原先的效用,其中的丹毒隱藏之深,超乎老夫的想象,老夫只能說……誰服,誰死!”
說著,他便一個眼神投向場間某位高階煉丹師,不多時,對方就牽來了一頭犬類兇獸,明眼人一下就認出這是兩階兇獸風火犬,性子兇惡無法飼養,而偏偏耐性不錯,多被煉丹術捕捉來當做試藥之物。
但見這風火犬剛一出場,便低聲吠起來,滿是兇惡,可是場間幾位高手鎮壓著,讓它根本沒膽子發難,不多時,一個上頭貼著符籙的鐵籠被運了過來。而後,便有人將這頭風火犬裝了進去。
風褚君一個抬手,將那枚九魂天丹扔進了風火犬的嘴中,強迫它嚥了下去!如果在平時,這也許會被人說成是浪費,但此時此刻,根本沒人說一句話,所有人都在死死盯著這頭風火犬的反應!
“嗷嗚!”
“嗷嗚!”
幾乎就在瞬間,這頭風火犬劇烈顫抖起來,不安地在鐵籠中走來走去,還不時拿頭撞擊一下鐵籠,嚎叫不斷……
所有人面色凝重,靜靜等著藥效發作,不多時,就見風火犬突然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嚎叫,而後,全身皮毛開始蓬鬆起來,身子虛影不斷,漸漸變得碩大,竟將寬大鐵籠都擠滿了,而與此同時……有心人都注意到此獸的眼睛先變紅,再變黑,到得後來,更是變成一片漆黑,瘋狂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