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少主樓,只是個開始。要攻破楚河的銅牆鐵壁,還需要再做到另外兩步……”
楚天簫叩著桌子。
“第二步,找到楚河那個‘未知的破綻’,拉攏三叔站到我這邊。”
這話落下,慕流凌眼神微斂:“不瞞少主,這一點流凌也想到了……雖不知楚河到底有何破綻,但想來,能從根基上,勢力上徹底扭轉乾坤的‘破綻’,也只可能是和三老爺有關的事了……”
“不錯。三叔是我翻盤唯一的機會,只要他一天不轉而支援我,我就一天不可能戰勝楚河,最多也就是呈現僵局,想再進一步是不可能的。”
楚天簫說道:“楚河的兩大嫡系不用去想,無論刺殺,收買,陷害,都是枉然,除非楚河死了,或者徹底廢了,否則他們決不可能改弦更張。”
慕流凌沉默片刻,說道:“少主,您有沒有想過……向老爺求援?”
楚天簫聞言沉吟道:“一來,老爹的勢力早就脫根京都楚家,貿然滲入很容易引起排斥,反而平添變數,最佳做法是等我將楚家整合完畢,再慢慢洗牌滲入;二來……老爹此刻,應該去了祖地,怕也幫不了我了。。”
此話落下,慕流凌驚得差點跳了起來:“祖地?”
“嗯……那些頂尖天才以為我離得遠,聽不見,沒隱瞞又或者是故意想讓我聽到……而我,恰巧從小就感知靈敏,聽覺極佳……”楚天簫目光中透出一絲擔憂,又隱隱有一絲不解,“我細細一想,大致也猜得出來——應該是各方勢力見我與楚河即將相鬥,準備聯合起來撈一杯羹,楚河又有和他們狼狽為奸的趨勢,步步逼迫,讓老爹不得不以進入祖地為代價,請周帝陛下頒下‘限家令’,逼得任何外部勢力在塵埃落定之前,都無法對楚家出手,更是直接斷了楚河的一切外援,為我營造了一個稍稍公平的戰場……”
楚天簫自嘲一笑:“計劃中的第二步,本來是要斬斷這些外援的,結果老爹已經幫我做了,只好臨時更改了。”
所謂的‘祖地’,是各大神侯世家自立家以來就設立的禁地,關於它的傳說不一而足,流傳最廣的一個傳說就是進入之後,很兇險,以及……神侯進入其中,有利於皇室,但究竟詳情如何卻是無人知曉。大家只知道,每個在位二十年以上的神侯,都可以用進入祖地為代價,請求周帝福澤自身家族。福澤的程度與神侯的實力,封地,地位等有關……而‘限家令’,無疑就是周帝降下的福澤之一。
一枚‘限家令’,可以杜絕在自家內鬥時,有外力滲入支援任何一方,從而造成不可逆轉的嚴重後果!
若按格局分析,其實也就是紫衣侯和其一脈的強者,與楚河的外援,以及與之勾結的所有神侯世家完成了兌子……使得現在的鬥爭,變為楚河與楚天簫的雙方純粹勢力爭鬥。
如果不是這樣,楚天簫的處境只會更難,當然……此事,也算不小的秘辛,訊息只會在小範圍內流通,旁人很難打聽得到,卻不知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麼被楚天簫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眼見楚天簫自嘲地笑著,慕流凌讀出他笑容中的苦澀,心中一軟,說道:“少主不必擔憂,以老爺的實力,又有下屬相護,就算進入祖地,也不至於如何……”
“我倒是不怎麼擔心老爹和他手下那票人……”楚天簫說道,“老爹老謀深算,他既然敢進祖地,肯定想好了一切後續手段……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古怪。”
“連一點人馬都不留給我,彷彿是……刻意營造出了我一人,與楚河一派相鬥的局面……”
“像是……考驗?”
慕流凌聞言失聲一笑:“少主,您這次怕是多慮了吧?老爺巴不得您早日繼承家主之位才是,怎麼會在這事上給您設考驗?”
楚天簫微微斂起目光:“是麼……我總覺得,老爹好像知道一些我並不知道的事……”
“少主,您這話越來越怪了。”
“……呵呵,也許這次你是對的,是我想多了吧。”楚天簫搖搖頭,心念迴轉,說道,“不過不管如何,老爹既然營造出了這局勢,沒有外力干擾,也是對我有利……”
“嗯。”慕流凌點頭道,“可是楚河的破綻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楚天簫聞言微微一笑:“此事已是涉及到楚河的核心隱秘,以我們在京都的根基是絕對探查不到的,必須在入住少主樓後,再問人,才可能得到一些眉目。”
“問人?誰會知道這等秘辛?”
楚天簫悠悠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