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落下,駱冰晴渾身一顫,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她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易地而處,她就不可能會放過這個小女孩……
那麼反過來……
“不要以為本公主是什麼胸懷大度的人啊……”陸媚兒嘻嘻一笑,“女孩子嘛,要什麼心胸?有胸就行了!”
此話說得略帶俏皮,但場間無一人發笑,因為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句話的口吻極其不對,其真正的含義,也是非常明顯……
“……你到底想怎麼樣?”駱冰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狼狽至極地等著他人宣判自己的命運,她……是真的後悔了。
可是,太晚了,終究是太晚了。
“想怎樣?”陸媚兒嗤笑一聲,而後,右手高高舉起,霍然一指駱冰晴!
“駱家之女駱冰晴,以下犯上,蓄謀廢皇室血脈,機心深重,罪無可恕。但,念在駱侯份上,死罪可免,廢其一身神通,責令歸家幽禁,二十年之內,不得復出!”
此話落下,駱冰晴瞳孔一縮:“你要廢了我,還要我二十年不得再出?”
她簡直無法想象,修了十多年的神通一朝被廢,再被幽禁,在那波濤洶湧的駱家,她究竟能不能活過二十年!
然而,這還沒完!
“還有……”陸媚兒一伸手,“把你的須彌戒交出來!”
這句落下,駱冰晴還未反應過來,陸媚兒就已是身影一掠,輕飄飄地拿走了她那枚須彌戒,然後,獻寶一樣地遞給楚天簫,喜滋滋地說道:“天簫哥哥,這個歸你了!”
對此,楚天簫毫不猶豫就收下了,而後,很隨意地摸了摸這熊孩子的小腦瓜:“幹得不錯嘛熊孩子。”
“嘻嘻……”陸媚兒很是開心地笑著,卻突然又低下頭去,訥訥說道,“那個……天簫哥哥,咱們商量個事唄,你看,你都說我做得不錯了,就……別叫我熊孩子了好不好?”
這番神態之中,隱隱帶了三分羞澀的意味,只看得場間一干人等完全愣住了,包,方等先生直接就覺一陣天崩地坼——這怎麼回事?這什麼情況?這還是那個從小鬼靈精,成天惹事的小公主麼?這模樣怎麼看著有點像……
其餘人則是一陣無語啊,心說小公主你幹嘛呢,你可是當朝公主,那敗家子本來就不應該叫你熊孩子,你不計較他言行犯諱都算寬宏大量了,還跟他打什麼商量啊?直接金口一開,不就得了嘛!
便是血巖也一臉警惕地看著陸媚兒,以為她在打著什麼坑人的主意,楚天簫則彷彿某些事臨到自己頭上,就開始神經遲鈍了一般,直接在她腦瓜上輕輕一敲:“少給我扯犢子了,就你還不算熊孩子?須彌戒我收下了,謝了。”
陸媚兒聞言,低下頭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誰也沒聽清的話。就在這時,駱冰晴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一看楚天簫手上那枚須彌戒,不由得大怒:“敗家子!放下我的須彌戒!”
楚天簫哦了一聲,壓根沒有理會她,直接將這枚須彌戒收好,這一幕只看得駱冰晴心都在滴血——那可是她身上唯一一枚須彌戒,其中的東西,可算是她十多年的近半家當,其中還有‘完美洗髓’所需的九物中較難收集的兩樣——絳雲膏和冰雪蓮籽!這是她用來衝擊‘完美洗髓’的通玄境用的!更別說,其中還有大量丹藥,足夠支撐任何人一路用到通玄中境,還有,連一些因奇遇所得的功法玉簡,也赫然在其中,包括她駱家的‘冰漩訣’,以及……楚河事先提供好的幾份功法,遁法,包括‘千月幻影遁’全套!
現在這些東西全都落到了楚天簫手裡,她怎能不恨?怎能不痛!
“楚天簫,你別以為你有命可以享受……莫忘了神侯世家的鐵律,你對無力反抗的我出過手,斬我一臂,這是事實!”
沒等她這句話說完,陸媚兒便已是一記白眼過去:“此次歷練,天簫哥哥是本公主的守護者,你傷我到那地步,天簫哥哥如果不代我略施懲罰,那才是失職!”
“神侯世家鐵律,可是有過明文規定的,忘了麼?”
此話一出,駱冰晴頓時啞口無言,她只覺此生從未像今天這樣窩囊過,痛恨過,無力過,然而……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很快,連她在內的一夥人就全被先生們押走,本次凶荒山脈的歷練,也在陸媚兒金口一開下,徹底結束了。
“衣先生,莫忘了九曲楠木。”楚天簫一直心繫此物,趁著先生們還沒開始帶隊返航,衝著衣先生一抱拳,就開口討要……
“哎……此番,欠了你莫大人情,就是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