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見他此刻剛剛伸出去想要“執鞭策馬”的右手頓在了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進退兩難。而楚天簫這廝還不忘乘勝追擊,接連說道:“您別客氣啊,不是說要執鞭策馬嘛?牽啊,隨便牽。”
陵老管家看著楚天簫“善意”的,“人畜無害”的笑臉,只覺得自己多年止水的心境都要崩潰了!
執鞭策馬?
還隨便牽?
陵老管家真想罵出一句:“你倒是說說看讓我牽哪個?!”
是的,楚天簫這敗家子不但兇殘地買了十多輛戰車,還給它們配上了至少可以媲美明元境上境的兇獸“拉車”,這一幕只看得眾人一陣崩潰,而陵老管家則真的想罵娘了。
不管他曾經多威風也好,此刻,他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明元下境,若是尋常的執鞭策馬,沒問題,妥妥的,可是眼前這個……這是隨便牽嗎?這是誰牽誰啊!
楚天簫一看陵老管家那先青後白的臉色,那整張臉就像擠到一塊去的表情,彷彿頓悟,連忙一拍腦門:“啊呀呀!我的錯!倒是忘了陵老您現在就是個明元下境,根本扛不住它們……不過,我好像也就這些車駕了呀……”
此話一出,其餘人不說,慕流凌忍不住抿嘴一笑,心說少主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呀,那天您買的車子,籤的單可都把貴賓小室給掛滿了——雖然他們的貴賓小室不大,且牆上是隔開的,實際並沒有那麼多——但,你怎麼可能就只有戰車呢?
當然,慕流凌此刻自不會拆自家少主的臺,而且,她結合昨晚楚天簫所言,也隱隱猜到這位少主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破局了。
“其實呢,沒事的,畜生就是畜生,犯賤的嘛,只要好好調教,也就那麼回事。它們現在是很溫和的,您不用擔心。”楚天簫若有所指地說道,而後,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根長鞭,啪地一聲狠狠甩在地上,裂開一道縫隙,卻是衝著那幫兇獸笑道,“來,跟陵老打個招呼!”
“吼吼!”
“嘶——”
“嗷嗚!——”
就聽一陣地動山搖的吼聲,所有兇獸全力釋放威壓,周圍一干人等沒什麼事,首當其衝的陵老管家卻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腿,不自覺地發抖起來!
這並不是因為他內心真的害怕到了這個地步,而是境界上的差距,威壓所致,可是許多人並不這麼想……畢竟,這位老人也已經很老了……
“我說什麼來著?又一個被搞崩潰的……”
“……你狠!這敗家子,我見識了!”
一時間,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向陵老管家的表情都變了,某些被楚天簫這一大手筆震得雙眼發亮的雲英少女,更是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這老傢伙,臉上的表情就差寫著‘活該’二字了……
陵老管家只覺此生從未如此憋屈過,望向楚天簫的目光中,難以掩飾地露出了恨意!
楚天簫看著他,說道:“其實,您還有一個選擇……我家流凌坐的車駕呢,兇獸等級會稍微低一下,您應該……勉勉強強可以駕馭……”
楚天簫眼眸透出一絲狡黠。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當這話落下,場間眾人只覺天旋地轉,這敗家子是不把陵老管家整死,氣死,搞死就不罷休?以砸錢的暴力方式破了局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反將一軍,讓陵老管家給他狗腿執鞭策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