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疼痛她抗不過……一命嗚呼,便是你的罪過。”
駱冰晴說得風輕雲淡。
聞言,楚天簫還未說話,衣先生卻已關切地搶先道:“慢著!我只聽說冰魄邪蠱痛入骨髓並無解藥,何時還有了什麼秘法可以止痛?此法到底有何隱情,或者……可有什麼後患?”
“不愧是衣先生,果然見多識廣。”駱冰晴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道,“冰魄邪蠱在身懷雷靈的修煉者前,不值一提,但除此之外,卻是極難對付,我雖有方法將之暫時降服,以達止痛之效,然而,也的確會有些許後患……”
“什麼後患?”
“也沒什麼,只是此女今後都莫想再提修行二字……而已。”
此話落下,衣先生渾身一顫:“你說什麼?!”
他身後的包,方兩位先生更是咬牙切齒,直接就想衝上前去,然而通玄令既出,他們根本無力掙脫,越是掙扎,越是痛苦,無能為力……
“你居然想廢了她?她和你有什麼仇怨?”
“駱冰晴,你瘋了嗎!”
駱冰晴冷聲道:“一個小女孩而已,若不是那個紅髮的體質特異無法下蠱,此刻,他也是一般的下場!”
“再者說,冰魄邪蠱入體之後,一經發動,必會破壞全身筋脈,若無我的秘法,她不但要廢,要疼,還要從今往後都無法站起,雙手無法用力,形同廢人!”
“以秘法救她,至少可讓她今後安生,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駱冰晴這些話說得依舊平淡自然,隱隱還透出一絲上位者恩賜的意味,彷彿造成眼前這局面的罪魁禍首不是她,彷彿陸媚兒即便如此也還要多謝她手下留情一般……
只是,她雖然句句是真,卻仍然藏了一些真話在心裡,那是一抹絕不可能被她承認的‘擔憂’和‘害怕’……
“這個小女孩,看模樣只有十二三歲,居然已是明元下境?且幾乎已經圓滿,不日便可破境?”
“此等天資……將來必是我的威脅,既有機會,為何不廢了你!”
“不錯,不但要廢,還要以最驚怖的方式廢之,徹底打垮其武道之心!”
“當世,執天之驕女之牛耳之人,只需有我駱冰晴一個就夠了!”
這番陰暗心思她是永遠不會承認,也不會說出來的,就見她依舊保持著那副冰冷仙子的模樣,美眸一掃,看向楚天簫:“你都聽清了吧?若不想那小女孩後半生悽苦,我勸你最好趕快上場,否則……”
這話沒有說完,可是誰都知道她的意思,眼見這一幕,許多曾對駱冰晴心懷美夢的青年才俊都覺一陣失落,心寒。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像這樣挾持無辜小女孩,威脅著想要以大欺小的事,他們想想都覺羞恥,可駱冰晴卻是一派淡然,毫無情緒波動,這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真的是我們當年視若仙子的駱冰晴?
她,居然可以如此不擇手段?
楚天簫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回答駱冰晴的話,而是轉向血巖:“血巖,你可以支撐多久?”
血巖咬牙說道:“應有……半柱香……”
“你可明白我所說的‘支撐’之意?”
“屬下明白……半柱香……無礙!”
“半柱香麼……”楚天簫眼眸一凝,“足夠了!”
說完這句,他便是輕輕撫上了陸媚兒的額頭,看著她緊閉的美眸,蹙到一起的眉毛,那般凍結哆嗦的姿態……
觸手只覺渾身冰冷。
楚天簫心中隱隱作疼……
她還只是個孩子……
在不久前,她還歡快地和自己一起敗家燒竹籌玩耍,可是現在……
楚天簫看向了駱冰晴。
“你說得對,我的確做錯了。”
駱冰晴高傲地仰起了脖頸,就聽楚天簫繼續說道:“我錯在沒能早點發現所謂的神侯世家驕女,根本就是個女。表子都不如的賤人!我錯在沒能早點發現,所謂執京都驕女牛耳之人,根本就是個心胸狹隘,妒忌心重,畏懼後起之秀的賤人!”
“你說什麼!”駱冰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多少年了,什麼人敢這麼和她說話?
除她之外,場間大多數人也都被楚天簫這番話語驚到了,他們縱然對駱冰晴有些幻滅,可看著她,依舊覺得高高在上,就連說句話都有些不敢,哪能像楚天簫這樣,一口一個賤人,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怒罵?
許多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