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都身為大趙帝國之都城,其城屏,固然極強,但每開一次也需要許久……當楚天簫等人趕到時,它只是處在“將開未開”的狀態,輕易便可關閉。
此時搶攻,很可能會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所以,楚天簫沒有那麼做,而是將趙亥扔到一邊,交給封蘿兒綁個結實,之後,他勒令全軍休整。
“血巖,依你看,破除此禁制,需要多久?”
血巖聞聲,細細打量起眼前雄城,過了不知多久,他沉吟道:“傾敗家軍之力,也至少需七日才可破此城屏,而後的攻城,恐怕也需費些時日……”
“……如果再加上降卒呢?”
“降卒?少主,此間降卒,並不可靠!”
“呵,那就要看手段了,你只管大膽臆測。”
“……如此,恐怕也需要九天九夜,才能攻破此城,而且,敗家軍屆時會相當虛弱……那時的局勢,也會變得相當危險!”血巖看著楚天簫,面露遺憾道,“少主,歸根究底,還是三千敗甲仍在成長的緣故。我們現在能夠完成刀,弓,弩,槍,騎等兵種轉換,但對您之前構想的特殊兵種,卻還力有未逮,否則……只要祭出您說的‘那個’兵種,大趙都城,又算得了什麼!”
“是啊……敗家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因而,此時強攻,不是個好辦法。”楚天簫點頭道,“就算能贏,接下來也不是高枕無憂我們還要頂住四面趙軍極其可能的反撲,撐到援軍抵達戰線……故而,在之前的攻城中就和城中敵軍拼個你死我活,殊為不智。”
楚天簫緩緩理清思路:“兵者,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根據情報,這城中大概還有一萬多人,湊湊百姓,世家子弟,家丁之流,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能為我所用,再加上收編的降卒……接下來的守城戰,我們的力量就不會顯得太過薄弱,至少不至於連城牆都站不滿……”
血巖重重點頭:“少主言之有理,不過……要如何化敵軍為我方?”
聞言,楚天簫卻不答話,而是默默取出了一枚香囊……
他的目光中,亦隨之流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但他想了想,還是握緊了香囊,卻不開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楚天簫目光悠遠,喃喃念道,“我們……應是,所見略同。”
這話頗有些不明,但沒等血巖發問,楚天簫便已擺手轉過了話題,說道:“我們前段時間準備的那張好牌呢?是時候祭出它了!”
聞言,血巖眼睛一亮,似是隱隱猜到了楚天簫的意圖,當即迅速點頭,徑直吩咐下去……
不多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上前,出現在楚天簫眼中。
“……一路奔波,可還習慣?”
楚天簫掀開車簾,對著其中惶恐不安的那位明眸美人,微微一笑。
“玉美人……”
“該你表演了。”
一路顛簸至此,見了幾次風雨,這位名為“玉妙妙”的玉美人,已再不復當日從容,聞聲,她慌亂地蜷縮在馬車中,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楚天簫。
但這最後的賣可憐,依舊沒有絲毫用處。
玉妙妙心機深重,閱人無數,她可以隱隱感覺到楚天簫骨子裡有纏綿柔情,但那溫柔情懷,卻絕不會對自己開放。
自己能從楚天簫眼神中看到的,只有冰冷,如同看待一件貨物。
她不知這就是楚天簫待女的差異性原則,還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才導致如今局面,不由得愈發惶恐……
“玉美人,你還不去表演?”
當楚天簫這“重複”的話語落下,玉妙妙渾身一顫,再聽楚天簫將事情說完,她眸子頓時瞪大,驚顫道:“這……這,幾位姐姐都是好人,這種事……要妙妙怎麼做得出……”
“呵,到了此時,你還想兩邊下注?”楚天簫卻是一眼看穿其意圖,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她,說道,“我勸玉美人還是認清現在的處境比較好……你被俘那麼多天,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回到趙少帝的身邊?我可是聽說,此君佔有慾之盛,可已到了寧殺錯不放過的地步……”
“你若回去,只有白綾一條。是以事到如今,你除了死心塌地為我做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聞聲,玉妙妙啜泣道:“公子好狠的心,妙妙到底做錯了什麼?奴家一腔真情……”
“行了,別噁心人了,你這番話,對誰都可以說吧?”楚天簫略帶不耐的話音落下,“你現在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