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計謀的成分佔比更重一些。
武崇訓卻是悻悻然道:“這兵得好好地練出來才好,陛下很看重,其他各道的營團,怕是指望不上了,河東道那兒,據說連人都徵不齊,江南道就更不用說了,前些時日有奏報來,說是出了山賊,九百多個團勇去剿,結果卻是被百餘山賊打了個落花流水,陛下將本王叫去痛罵了一頓,現在本王就指望著你給本王爭口氣了。”
秦少游正待說話,武崇訓忙是拉著他的手,急忙道:“本王曉得你又要錢,沒錢,有些話雖是不好聽,可本王也沒法子,本王自己也窮,現在滿京師,誰不曉得最有錢的乃是太平公主,咳……她把桓國公的宅子都買了,真是可惜了我那堂弟,人沒了蹤影,連宅子都保不住。”
秦少游看武崇訓對太平公主有些不滿,忍不住道:“他們一個要賣,一個要買,這有啥好說的。”
武崇訓卻是搖頭道:“這恆國公……咳咳……乃是堂叔武承嗣的次子,嗯……他倒是個多才多藝之人,通曉番語胡舞。後來突厥默汗請求與我大周和親,陛下命我那堂弟納突厥汗之女為妃。默啜認為武延秀冒婚,謂人曰:“我欲以女嫁李氏,安用武氏兒邪!此豈天子之子乎!便把人扣押,至今未回,怕是生死難料了。”
秦少游聽得目瞪口呆,他連續聽了兩個秘聞,一個是李隆基吊打武家的那什麼金吾將軍,接著又是突厥汗吊打這位恆國公,姓武的跟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就這麼不遭人待見啊。
難怪武則天如此敏感,一個學務改革,頓時要插手進去,一個團結營放出點光芒,又立即要弄出個團結總營,武家的人在關內不得人心倒也罷了,連那突厥人都他孃的不將其當一回事,一句此豈天子之子呼,真是道盡了武家的辛酸。
秦少游真不知該怎麼安慰唏噓中的武崇訓,心裡也不由罵李令月,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被捉了去,就留了個宅子,你還落井下石,怕是沒少在裡頭強取豪奪吧,這該真是親姐妹明算賬,什麼堂兄妹,過了河就拆橋啊,掉錢眼裡去了,哎……
“殿下不必傷心,料來……呃……那什麼突厥汗就是關外的鄉巴佬,哪裡曉得什麼是真龍,不理也罷。”
武崇訓道:“本王倒不是傷心,只是當時,本來是選定我去做突厥汗之婿的,後來陛下嫌本王生得醜,這才讓延秀去的。”
“……”
“殿下真是有福之人。”秦少游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才憋了一口氣,擠出一句安慰的話:“長得醜也能逢凶化吉,真是教人佩服。”
……………………
從總營裡出來,秦少游突然發現,那位高陽郡王其實也怪可憐的,他去了如春酒樓一趟見了鄧健,立即想到武崇訓那一句我生得醜的話,真是觸景生情啊。
鄧健又是活蹦亂跳,傷已經全好了,見了秦少游,嘻嘻哈哈了一陣,秦少游懶得和他說太多的話,這傢伙滿腦子生意經,太惡俗。
秦壽打理著酒樓,生意尚好,不過他是木訥之人,遠不如鄧健那般會來事,秦少游對這個堂弟有點恨鐵不成鋼,秦家的人,似乎沒幾個有出息的。
因著眼看就要過年,所以在洛陽住了幾日,都是拜會一些平時關係較近的人,武承嗣,還有鴻臚寺那位‘老朋友’,以及國子監的一些博士。
幾日下來,真真是有些累了。
倒是這時,莊子裡傳來了訊息,卻是叫秦少游趕緊回去。
原來卻是不知是哪路的欽差,居然勒索本地的食戶,這些食戶,莫說桑茶還沒有收成,就算有收成,按理來說,也是團結營的,便是府裡縣裡,也沒有資格徵取稅賦,秦少游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們生是自己人,死是自己的鬼,就算是剝削,也是自己來剝削,輪得到你嗎?
他心急火燎的趕回莊子,這才曉得事情比他想象中嚴重得多。
這位大爺敢來勒索,當然不是善茬,事實上,他的來頭很大,是宮裡的人。
首先,他是個男人。
其次,他又不是太監。
這年月,秦少游倒是不怕宦官,畢竟這個時候,宦官雖也有厲害的角色,卻遠沒有到呼風喚雨的地步。
而這位仁兄,出自控鶴院。
這……就有點棘手了。
大家都知道,從控鶴院裡出來的人確實都很不簡單,因為他們絕大多數是陪著天子睡覺的,換在其他時候,他們就是妃子,這妃子,一般人是招惹得起的嗎?
而人家勒索,也是有明目的,因著李貞謀反,天子任命了一個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