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的事,卻又不敢審,為了拖延時間,竟要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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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洛陽城,只在那如春酒樓的事剛剛發生不久,這事兒就大致上傳開了,不過許多人聽了這訊息,有的人面露喜色,巴不得來看熱鬧,也有人為之嚇了一跳,這事兒鬧得可真不小,牽涉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切莫將自己捲入進去才好。
於是乎,這朝野內外,居然是出奇的沉默,沒有人做聲,彷彿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這時候,張昌宗已是心急火燎地往紫微宮趕去了,他是實在急紅了眼睛,想到自家兄弟還在遭罪,便不敢怠慢,火速到了紫微宮,眼睛猛地眨了眨,總算他演技高超,眼淚便如湧泉一般落下來,旋即衝入紫薇殿,滔滔大哭:“請陛下救六郎一命……”
武則天剛從宣政殿回來,剛要小憩片刻,這時聽到張昌宗的乾嚎,頓時皺眉,她抬起眸來,卻是淡淡地道:“噢……五郎啊……”
張昌宗到了殿門便是拜倒在地,這時竟不肯起來,而是淚如雨下地膝行到了龍榻前,道:“聖人,我家兄弟被人打了,如今已是半死不活,這倒也罷了,那賊子……賊子……”
武則天聽了,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這話兒,她可不敢信,張易之是什麼人,她會不清楚?這洛陽城裡,他不欺人就不錯了,誰敢打他?
“打人的,是誰?”武則天曉得有隱情,語氣卻是平淡。
張昌宗忙道:“是秦少游,此子可惡,無端打了人不說,還綁了人說要去見官,聖人,這不是擺明著要天下人看六郎出醜嗎?聖人,我兄弟二人效忠聖人,不敢懈怠,誰知現在卻落到這個結局,那秦少游仗著有聖人的信重,如此恣意胡來,哪裡將王法放在眼裡……”
“秦少游……還見了官……”武則天這時的臉色卻是變了。
她忙道:“婉兒。”
上官婉兒聽到此事,臉色卻沒有半分的變化,這倒不是她鐵石心腸,而是她頓時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她站起來,在婉兒的服侍下穿了外衣,然後猛地回眸看了張昌宗一眼:“是誰叫易之去招惹他的?”
張昌宗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陛下素來寵愛自家兄弟二人,必定會為自己出頭,誰曉得陛下居然勃然大怒,這讓他頓感有些不妙,忙道:“這……這……是秦少游先打的六郎。”
武則天卻是冷笑著道:“是嗎?秦少游是什麼性子,易之是什麼性子,朕會不知?到了現在,還在狡辯,秦少游乃是朕的鞏固之臣,你們卻去招惹他,這是何意?”
張昌宗一下子傻眼了,忙是痛哭流涕地道:“陛下明鑑啊,那秦少游囂張跋扈,宇內俱知,況且……如今六郎已是奄奄一息,聖人再不施救,六郎只怕性命不保,聖人……沒了六郎,可煉不出藥啊……”
張昌宗終於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他們兄弟二人能夠得寵,一方面確實是風度翩翩,而另一方面,卻是這一對兄弟還有一個特殊的技能——煉藥。
這二人煉藥的手法,可謂是神乎其技,而且武則天吃了之後,也確實比從前要滋潤許多,使她瞧上去,並不似那垂垂老矣的老人。
因而,武則天對這二人可謂極盡恩寵,只要閒下來,大多數時候都是由這兩個兄弟為伴。
現在張昌宗也是沒有法子了,看著這意思,陛下顯然是想要各打五十大板,自家兄弟被打成那樣,若是秦少游還能逍遙自在,那他們這兄弟二人還有臉混嗎?
武則天聽罷,不由凝眉,她不禁惱怒地看了張昌宗一眼,才道:“你以為……朕是想各打五十大板?所以拿這個來要挾朕?”
張昌宗忙是扣頭,魂不附體地道:“臣不敢。”
武則天深深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秦少游還是你那兄弟,朕誰也保不住,你們什麼時候招惹是非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難道你瞎了眼,不知道長公主有孕了嗎?”
這一句話,才是將武則天真正擔憂的事道了出來。
長公主!
也就是說,遇到其他的時候,要息事寧人,倒也容易得很,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長公主有孕了。
李氏此時已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先是叛亂被彈壓,此後又是突厥公主轉嫁秦少游,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