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大旗。出現在了大帳之外,團勇紛紛聚集在大旗之下,而隨來的三百餘突厥武士,則是拱衛著大營。
秦少游騎著馬。帶著親兵與方靜會合,無數的蜂擁而至,越來越密集。
現在還未見到敵蹤,這敵情乃是斥候發現的。他們發現敵情之後,立即用號角做出了警示。
只是這個時候,隆隆的馬蹄聲已越來越近。方靜屏息聽著這踩踏大地的巨大聲響,最後篤定地道:“都是騎兵,就要來了,人數只怕不下千人,但也不會多過兩千。”
秦少游頜首點頭。
而這時候,團結營的千餘騎兵已經集結完畢。
就在這裡,耐心的等待。
那風雨欲來的方向,卻有幾個契丹人飛馬而來,為首一人,穿著皮甲,顯然是領頭之人,他飛馳到了團結營的陣前,大喝一聲:“誰是秦少游?”
秦少游勒馬越眾而出,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此人冷冷地道:“我乃契丹部耶律成雄,久聞你的大名,你既是來了這大漠,來者是客,我們契丹人也有待客之道,所以給你一個機會,立即下馬,或可留你一命。”
秦少游有點傻眼,自己是該說他實誠呢,還是說這個人是個傻子呢,他呵呵一笑道:“我乃大周敕使,爾等可是要作亂嗎?”
耶律成雄眼眸裡露出不屑於顧:“我等只聽聞大唐,不曾聽說過大周,你既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一個時辰之後,等我來割你的腦袋吧!”
秦少游嘆了口氣,不過他膽子也大,戰馬漸漸靠近耶律成雄,脫離了自己的隊伍,慢悠悠地道:“你可聽說過一個典故?”
自大唐在大漠設立單于都護府之後,這大漠各族的貴族,曾經都被大唐授予過官職,因而也都對漢文化略知一二,就必須這耶律成雄,就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他一聽秦少游要講典故,不由皺眉,獰笑道:“願聞其詳。”
秦少游道:“漢時,匈奴郅支單于囚禁和殺害漢使,於是漢使陳湯率部出塞,攻匈奴,旋即滅其國,誅殺了郅支單于的妻妾、太子以及得封的王公等共一千五百餘人,他向大漢天子上書曰:‘宜懸頭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而今,我秦少游也為漢使,你區區不過契丹部頭目,也敢在上國敕使面前無禮,那郅支單于的先例就在眼前,你此時若是下馬願降,我或許只割下你一隻耳朵,以示懲戒,如若不然,動了刀兵,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耶律成雄眼眸眯起來,獰笑道:“爾非漢唐,我非匈奴,況且,我若是動手,這千里孤煙之處,只要將你們統統殺盡,又有誰人所知?”
他勒了馬,再不多言,飛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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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隊的契丹鐵騎已經趕到了。
耶律成雄回到了本陣之中,他顯然有些氣惱,他乃契丹部耶律成金的兄弟,那突厥汗命突厥部襲擊漢使,耶律成金心中忐忑,卻也不敢違抗命令,這才讓耶律成雄帶著一千餘精兵前來,耶律成雄本以為,這一支漢使的隊伍會服軟,若是那秦少游肯束手就擒,他們契丹人正好可以將秦少游押解到汗庭牙帳去,將這燙手山芋重新丟給骨篤祿,誰曉得這秦少游竟是要魚死網破,這令耶律成雄火冒三丈。
“傳令下去,格殺勿論,不留一個活口。”
既然對方不肯乞降,那麼耶律成雄唯一能走的就是殺人滅口了,他雖集結了本隊,可是依舊分散了不少的散兵遊勇在四周,隨時準備截殺那些妄圖逃竄的漢軍。
耶律成雄所帶來的,都是契丹精銳,而這契丹,部族的人口雖是不多,不過數萬而已,而且分散各處,並不統一,向來受到突厥人奴役,可是戰鬥力卻頗為驚人。他們曾隨突厥人屢屢南侵,往往充當先鋒的角色,當年單于都護府駐紮所在的黑水城,就是契丹人率先攻破,那些漢官,就有不少死在契丹人的屠刀之下。
耶律成雄既然打定了主意,便免不了露出了獰笑:“告訴大家,在我們眼前的,就是富得流油的漢人,他們帶來了數不清的財貨,還有不少的女人,殺死他們的男人,除了大汗的女兒和他們的公主之外,其餘的女人,統統都是你們的,而我,只要那個秦少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