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循毓眯著眼,還是怕惹出什麼後續的麻煩,他冷冷道:“最好有個字據才好。”
韋玄貞道:“我自會讓族弟貼出公文,昭示四方。”
“這就好辦。”尉遲循毓興奮的搓搓手:“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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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玄貞離開鄂國公府邸的時候,已是到了夜半三更,這尉遲循毓倒是很痛快,當即便留著他吃酒,一頓酒宴吃下來,韋玄貞也是有些醉了,他被人攙扶著上了車,搖搖晃晃的坐在這裡,心裡卻頗有些得意。
不管就是縱容,縱容其實就是偏袒尉遲循毓,這件事,大家都能看明白,也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韋家對關隴門閥的厚愛。
而另一方面,一旦事情鬧的再大一些,其實也不是京兆府能管的了的了,這件事最終,肯定還是得朝廷來管,而一旦朝廷來處理,那麼這塊燙手山芋等於是丟了出去,到了那時候,朝廷會派什麼人來管呢?
崔詧?
不錯,崔詧不是稱病嗎,可是他還擔負著侍中一職,現在人就在長安‘養病’,這件事你崔詧不管可不成,至於到底怎麼管,可就不是韋家人的事了,總而言之,無論最後是如何,現在都和韋家人沒有了關係,韋家已經賣了乖討了好,其餘的事,讓崔詧去頭疼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八章:誰是惡人
尉遲循毓得了那韋玄貞的暗示,心情大好,宿醉了一夜,第二日忙是命人去京兆府,果然外頭還是吵鬧不休,倒是那韋玄信沒有失信,果然發了公文,說此事宜私下了結,不得喧譁滋事。
尉遲循毓大喜,那楊泰每日在長安城裡壞他的聲譽,讓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時既然京兆府不管,那更是好極了。
他連夜帶著一干護衛到了長安。
倒是並不急於行事,而是等到那些人夜裡回到下榻之處,也就是楊家位於長安的別館,卻是突然帶著人將這楊家的別館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尉遲循毓是個渾人,膽大包天,仗著有個好祖宗,倒也沒什麼怕的,二話不說,直接叫人拍門。
裡頭的人應門,一見來者不善,那門房腿都要酥了,不禁道:“你們……是何人。”
尉遲循毓一把將他踹開,大喝冷笑:“這裡是長安,不是弘農,你這弘農來的蠢貨,在長安,有誰不曉得本公爺。”說話之間,一巴掌摔下去,不由分說,大手一揮:“將那楊泰揪出來。”
於是一干尉遲家的私兵便如狼似虎的衝進去,尉遲家乃是軍閥世家,祖宗八代都是行伍出身,都有崇武的傳統,而關隴門閥最愛的便是蓄養私兵,其中王家需要的最多,不過若論私兵之強,卻無人出尉遲其右,畢竟這尉遲敬德乃是名將,帶兵有方,因而不少老部下,都被尉遲家的人蓄養起來,用來調教鄉勇,尉遲循毓又好武。於是乎,尉遲家養兵近兩千人,個個驍勇,人人都是好勇鬥狠之輩。
一見家主尚且不怕,眾人紛紛衝進去,這府裡女眷多。一下子許多人嚇呆了,紛紛驚叫。
尉遲循毓大步流星,帶著人直接衝入楊泰下榻的地方,楊泰因為受傷,所以只好一人獨居,由幾個丫頭伺候著,他聽到外間的動靜,急的冷汗出來,想要命人去叫妻子。誰曉得那丫頭剛剛開門,便被恰要進來的尉遲循毓一腳踹飛。
“楊兄。”尉遲循毓陰測測的笑,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楊泰大驚失色,卻又爬不起來,渾身瑟瑟作抖:“尉遲循毓,你要做什麼?”
尉遲循毓卻像是貓戲老鼠一樣,一個護衛給他搬來一把胡椅。他大刀闊斧的坐下,目視著榻上動彈不得的楊泰。道:“深夜惶惶,聽說楊兄記掛著我尉遲循毓,我想了想,你特地來長安城尋我,我怎好不見,這不是已經來了嗎?楊兄來長安。卻不知所為何事?”
外頭傳來女眷受驚的叫喊,楊泰怒不可遏,憤然道:“你欺人太甚。”
尉遲循毓不以為然,道:“我就是為了欺人太甚來致歉的,所以才冒昧深夜來訪。這不……現在來給楊兄賠禮了嗎?上一次,揍了楊兄一頓,實在是萬分抱歉的很哪。”
他語帶戲謔,楊泰又驚又怒,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齒:“你……你……”
尉遲循毓臉色一冷,道:“我怎樣,我打你一頓而已,你竟敢跑來這裡汙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