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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楊泰相比,尉遲循毓卻是要快活的多,他處了宅邸,接著便是遍邀長安城的狐朋狗友,這些狐朋狗友俱都是長安城中的闊少和高門子弟,龍蛇混雜,直接在迎春坊裡推杯把盞,叫上了一干女子吹拉彈唱,眾人聽到尉遲循毓的義舉,轟然叫好,自是各種吹捧絡繹不絕:“鄂國公這番打了那弘農來的野人,當真是痛快。”
“哈哈……關東人能怎麼樣,這些人算得了什麼,這一次,只怕韋皇后會袒護,他們翻不了什麼天。”
“在關東倒也罷了,居然敢來長安鬧,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鄂國公打得好。”
尉遲循毓自然也是得意非凡,想到那楊泰的樣子,他便開懷大笑,道:“不錯,這裡是長安,是關中,那姓楊的還以為這世上有什麼公道可言,卻是不知,在關中,我們就是王法。”
這句話很豪氣,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當年中宗皇帝為什麼要遷都?不就是忌憚於關隴門閥的影響嗎?既然約束不了,索性就去洛陽,眼不見為淨。
若是遇到太宗那樣的皇帝,尉遲循毓這些人倒是能收斂一些,可是一旦遇到軟弱的天子,這些人會把誰放在眼裡。
這天下,關隴門閥可沒少出力啊。
尉遲循毓喝的大嘴,與人喧鬧了一夜,直到天光,叫人去京兆府打聽,楊家人果然沒有來了。倒是聽說,別館那兒在收拾行囊,尉遲循毓不禁又哈哈笑起來,還要與這些人喝酒,不醉不休,醉了便睡,起來再喝。
眾人也樂於奉承他,在座的大多都是關隴門閥子弟,對關東人早就看不順眼了,如今尉遲循毓為他們出了氣,他們也覺得是吐氣揚眉,於是一干人繼續痛飲,直至正午時分,尉遲循毓打了個盹兒,卻是有人急匆匆的趕來,道:“那楊泰收拾了行囊,跑了。”
飲宴上的眾人俱都鬨然大笑。
尉遲循毓顧盼自雄,面帶得色:“他敢不跑?關中人一人一泡尿,都要浸死他。”
這句話與昨夜尉遲循毓的所作所為相映成趣,眾人又笑起來。
正說著,卻有個老僕急匆匆的趕來,道:“公爺……公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尉遲循毓不以為然,心裡只道是那楊泰有殺了個回馬槍,便惡狠狠的道:“怎麼,楊泰還不識趣嗎?”
“不,不,不是楊泰。”尉遲循毓見這個老僕竟不是自己從三原帶來長安的,不由也是愣了一下,因為這老僕按理來說,應當是在三原,怎麼跑來長安來了?
他壓下眉頭,面帶不悅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僕可憐兮兮的道:“老宅……老宅那兒……”
他說的語焉不詳,吞吞吐吐,尉遲循毓卻是氣急了,禁不住起身踹他一腳,怒喝道:“有話就說,休要囉嗦!”
老僕忙道:“是……是有人帶著人,對,好似是叫什麼秦什麼遊的,帶著人,直接衝進了老宅,帶著許多人,一看就是精兵,他喧賓奪主,直接在三原老宅住下了,還在那兒,四處發請柬,要大宴賓客,他們的兵都凶神惡煞的,驚著了許多的女眷……他們……把咱們尉遲老宅,當自己家了……”
嗡嗡……
尉遲循毓整個人差點要昏死過去。
尉遲循毓的老宅就在三原,幾乎所有的女眷,還有近親的族人都在那裡,且不說這個,尉遲循毓的老母和妻子,還有數十個姬妾,乃至於弟妹,女兒都在呢。
那秦少游……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鳩佔鵲巢,這……這……
他心裡頓時有不妙的感覺,一群丘八衝進了自己家,這不是等於抄家滅族嗎?這……這……
尉遲循毓遍體生寒,而陪坐在他身邊的酒客,也俱都目瞪口呆,顯然他們也始料不及,這才沒有快活多久呢,就被人釜底抽薪。
有人不由低聲嘀咕:“不如,去報官吧,這事兒太大……”
又有人嘀咕:“京兆府會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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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尉遲循毓心頓時涼了。
他竟開始有一點點的慌亂。
不慌亂是假的,這麼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