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衣,帶著一隊護衛。便匆匆的動身了。
秦少游既然設宴,他是非去不可啊,反正他現在沒什麼後顧之憂的,既然秦少游要表現出善意。他早就求之不得。
等到了秦少游的行轅,便看到這裡早已人滿為患,卻是秦少游領著神策軍和昭義鎮的官員。紛紛在此侯他。
這個陣仗,還真讓鄭彤有點兒受寵若驚。
自己突然就成了如此重要的人物嗎?
看來這個都督,似乎身價不低啊。
現在想來,鄭彤有點為自己不值了,早曉得自己有這樣讓人在乎的本錢,昨日痛哭流涕的求饒,似乎有點兒過了,哎……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他下了車,秦少游已是跨前一步,道:“鄭都督來的正好,本王在此,已經久候多時,鄭都督請裡面請。”
鄭彤還禮,道:“慚愧,慚愧,想不到殿下來的這樣早。”
秦少游呵呵一笑,當先領路,其他人也紛紛向鄭彤行禮,鄭彤一一應了。
他有些飄飄然了,看來這個都督,似乎過的也並不賴,自己實在是有些杞人憂天,哎呀呀……還是後悔的很,早曉得,真不該去求饒。
進了正廳,一些重要的官員與秦少游一起請鄭彤坐在上座,鄭彤看了那空蕩蕩的上座,倒是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自己畢竟只是都督,人家秦少游,好歹也是弘農郡王,自己的身份,還是比秦少游差了些的,更何況,人家實際的權柄,更是滔天呢。
他滿是謙虛的道:“下官何德何能,真敢座上,殿下理應上坐才是,下官忝居末座就可以了。”
秦少游不肯,道:“這可不成,鄭都督乃是今日宴中的主角,怎麼可以忝居末座呢,鄭都督若是不坐上去,我等就只好站著相陪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來勸:“是啊,是啊,鄭都督,這是殿下的美意,鄭都督不必客氣。”
“鄭都督,我等也是聞名已久,鄭都督若是不坐在上座,我等也就不好意思動筷子了。”
“鄭都督不必客氣……”
鄭彤一時恍然,突然也有了自己突然成了主角的心思,一下子,腦子發熱,便也不客氣了,直接所在上首,而秦少游,這是笑呵呵的坐在一側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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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落座。
接著便是無數的酒菜上來,又有歌姬進來,為大家歌舞助興。
鄭彤喝了幾杯酒,心裡更加踏實起來,他帶著微醉,一一去接受大家的敬酒,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些妙曼的歌姬,雖然在鄭家,他也是錦衣玉食,可是卻很難獲得別人真心實意的敬重,而在這裡,他的耳邊,卻是無數的吹捧之詞:“鄭都督高義啊,我等也聽說了許多鄭都督在長安的義舉,心裡實在佩服的緊。”
“鄭家的子弟,哪一個是凡人,鄭都督尤其是鄭家的龍鳳,羨煞旁人,殿下一直念鄭都督的好呢。”
“依著我看,鄭都督莫說只是一個都督,便是去做侍中。怕也足夠了。”
鄭彤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不過嘛,我也不是謙虛,這其他的事,本都督倒沒什麼誇口的,可是高義二字,本都督卻是當得起,哈哈……我……鄭某人。嫉惡如仇……”
“對了。”坐在一旁的秦少游笑吟吟的放下了筷子,然後很平淡的道:“鄭都督昨日不是說,在碼頭處遺失了一封書信嗎?”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哎,這樣重要的東西,鄭某居然如此不小心,真是……慚愧。慚愧……”說完,鄭彤又哈哈大笑,他心裡是實在想笑,因為這本就是忽悠你的。哪裡來的什麼書信,我鄭某人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這書信。當然是子虛烏有,弘農王殿下,你練兵倒是可以。聚財也是非凡,可是嘛……就是太容易被人糊弄了,不過鄭某人確實不是謙虛啊,忽悠人,我最在行。
秦少游點點頭,卻是突然來了一句:“那封信,找著了。鄭都督,說來也是運氣,自從鄭都督懊惱丟了那份書信,本王就留了心,便命人四處尋訪,果然,是苦心人天不負,居然連老天都要幫助鄭都督,這信,居然找到了。”
鄭彤臉上的笑容猛的一僵,然後就像是冷風一吹,他的酒醒了。
找著了……
怎麼找著的?
明明,這就是自己胡說八道的信,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