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一律不帶,連夜就出長安,這還不算,鄭家的快馬葉已經在同時分赴各地,第一時間向散落在各地的鄭家族親們報信,讓他們擇機而動,總而言之,保命要緊。
韋玄貞心裡苦笑,若是換了自己,只怕也要非逃不可,留在這裡,跟等死沒什麼分別,況且鄭家家大業大,狡兔還三窟呢,在其他地方多的是的產業,跑去哪裡都能衣食無憂。
啪……
韋氏揚起手,毫不客氣都就給了韋玄貞一巴掌。
韋玄貞都臉上,頓時多了一道鮮紅的掌印,他愕然抬頭,看著朝他獰笑的女兒,心裡有些羞怒,卻又有些畏懼,最後他只是在瞬間的遲疑之後,毫不猶豫的跪倒了碎瓷之中,朝著韋氏磕了個頭,道:“老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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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送到,每天都寫的筋疲力盡。(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三章:禮不可廢
韋玄貞真是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
做爹的讓女兒打了,偏偏他還要匍匐於地,哪裡半分國丈的威嚴。
信賴這裡沒有外人,否則讓人見了,自己真真是沒法兒見人了。
從前的時候,他滿門心思的要做侍中,而為了做這個侍中,不知鬧出多少事來,到如今,他真正的如願以償,而且再沒有任何的競爭者,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是現在,他竟有些後悔了。
早知當初,這樣的侍中,還是讓韋弘敏去做好了,自己何苦要趟這趟渾水,惹來這麼多的麻煩,不但要操心勞累,還要擔心這個,為那個承擔干係。
他當然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也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當朝皇后,居然被讓人指責弒母,偏偏這個指責她的人,居然還是剛剛深受皇后信重的人,甚至連偽造的密信都出來了,當然,韋氏可以和他打官司嗎?這個官司,當然不能打,越是鬧下去,韋氏的威信就越是蕩然無存,越是起什麼口舌之爭,為自己辯解,天下人也未必會相信。
韋家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栽了。
本來韋后名正言順的主持著政局,雖然有人不服,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是現在,這個被人議論紛紛的女人,還可以大大方方的主持一切嗎?
問題是,該怎麼辦呢?
立即下旨,滅了鄭氏滿門?假若鄭家的人都在長安,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這些人統統殺光就是了,管你們信不信,至少可以用殺戮來遏制這些滿天下的流言蜚語。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和韋家人對著幹的下場。
可問題就在於,現在鄭家的人都跑光了,固然韋氏可以讓禁軍去昭義鎮或是河南府拿人,可是秦少游肯嗎?
秦少游不肯,禁軍是別想踏足那兒一步的。即便秦少游忌憚朝廷,他願意肯,那麼上皇呢?噢,你這個做兒媳的,妄圖指使自己的慶祝想要殺我這個母親,現在被人揭露出來,居然還惱羞成怒,想要在我的腳下捉人殺人,你是真真沒有把我這個上皇放在眼裡啊。
所以……既然你動不了鄭家人一根毫毛。任何關於誅殺鄭家人的旨意,都只會惹來天下人的嘲笑而已。
什麼叫君無戲言,君無戲言的意思就是,我說殺就要殺你,說要殺你全家,你全家就絕不會有一個人活到明天,這才是所謂道君命不可違,才是君主的威嚴。天子是如此,皇后也是如此。作為皇后,尤其是韋氏這樣大權獨攬的皇后,想要樹立威信,當然言出必踐,只有這樣,大家才會害怕你。才會對你敬若神明,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可是呢,現在韋氏都要下旨殺你鄭氏全家,結果人家一根毛都沒有掉,反而在外頭逍遙自在。這不是讓韋家成為笑柄?
可是不發這個旨意,又該怎麼辦呢?人家都指著你的鼻子罵了,你能不有所回應?
而更可怕的卻是,這滔天一般的流言蜚語該怎麼辦?
韋家……經過這一次的打擊,當真比之丟了昭義鎮,死了韋弘敏還要可怕。
韋玄貞哭喪著臉,只能說一句老臣萬死,因為他無計可施,也確實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韋后收起了手,而後冷冷的踱步起來,她不再理會韋玄貞,她心裡自知,自己這個父親是指望不上的,韋弘敏……韋弘敏雖然也有糊塗的時候,可是某種意義來說,若是他現在還在,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