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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牛衛……”秦少游笑臉僵住了。
不對勁啊,莫非走錯了……
他猛地想起,自己可能當真走錯了,南衙十六衛,奉旨鎮守京畿,這孟津港乃是津要之地,駐紮一支禁軍也是情理之中,自己見到軍營,就以為是團結營,果然……走錯了。
“額……”秦少游尷尬了:“其實……我是奉兵部朱郎中之命。”
“哪個朱郎中?”
“職方司的。”秦少游心裡說,姓朱的是個龜兒子、王八蛋。
這青年武官猛然想起,道:“職方司的朱郎中,倒是有過幾面之緣,只是巡視禁軍各營並非是他的職責所在,這倒是蹊蹺,不知校尉可有手令嗎?”
秦少游就更加尷尬了,自己沒有手令,可若是沒有,就不免有擅闖軍營的嫌疑,這些禁軍,誰曉得會不會把自己拿起來當做是細作處置。
他便打了個哈哈,道:“哈哈……這個……你叫崔健?卻不知和崔公什麼關係?”
崔健狐疑地看著他道:“正是家祖,請校尉拿手令一觀。”
他不上道啊……
秦少游想哭了,忙道:“噢,崔中候果然與崔公有關,哈……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老子英雄兒好漢,這孫子就更是人中龍鳳了,佩服佩服。”
崔健的眼眸掠過一絲冷意,猛地要伸手去握刀,大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秦少游嘆了口氣,幽幽道:“事到如今,只好嚇一嚇你們了,本來我是不願表露身份的。”他拿出委任出來,道:“本官,團結營孟津校尉秦少游是也。”
崔健先是一呆,然後忙是接過委任,確認無誤後,才道:“哦,原來是誤會,呵呵……呵呵……呵呵……”
秦少游冷笑道:“你呵呵什麼。”
崔健撓撓頭道:“某情不自禁而已。”
無端被人鄙視,秦少游的心情很壞,他惡狠狠地道:“莫不是你瞧不起團結營?”
崔健聳聳肩道:“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很看重自己的袍澤的,秦校尉……呵呵……不成了……我實在忍不住了……讓我笑一會兒。”隨即,他捂著肚子開始大笑起來。
秦少游氣得牙癢癢,崔家的人果然沒有素質啊,如果換做是自己,才不會這樣隨意貶低、嘲笑別人。
崔健笑出淚來,其他的官兵也是忍俊不禁,這崔健總算穩住了情緒,才道:“秦校尉……你是要去團結營嗎?不如這樣……呵呵……呵呵……我不笑了……不笑了……某帶你去吧。”
他叫人牽了馬,翻身上去,秦少游也跟著上馬,其實若不是對方人多,而且崔健又長得彪悍,他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遏制住衝上去把這傢伙掐死的衝動。
崔健領著秦少游出了營,不免旁敲側擊:“不曾想你竟是昭武校尉,按理是不該去領團結營的。”
“我哪裡知道,也可能是我平時仗義執言,不畏強暴,得罪了很多人吧。”
“哈哈……”崔健又開始大笑。
秦少游繃著臉,懶得理這個逗比。
這裡離團結營其實並不遠,只花費了一炷香功夫便到了。
大營很殘破,像是被盜賊劫掠過幾次似的,還沒進營,就已是臭氣熏天。
這倒也罷了,幾個懶洋洋的傢伙,莫說是絹布甲,就算是木甲、竹甲都沒有,就一件土布的衣衫,歪歪斜斜地在營口盤地而坐,一個傢伙撮著牙花,另一個拿著滿是油汙的手掐著螞蟻,第三個躺在地上,打著呼嚕。
老樹昏鴉。
若是再來點哀樂,門口放幾個破碗,倒是齊活了。
崔健又開始笑了,而秦少游則是下了馬去,直接上前,對著一個傢伙的屁股便是猛踹:“敵襲,敵襲!”
只是……那打呼嚕的漢子張開眼,然後又閉上眼睛。
其他兩個漢子倒是打起了精神,面如土色,驚恐不安地大叫一聲:“敵襲……敵襲……好多賊人,跑啊……跑啊……”
臥槽……
秦少游徹底傻眼,還有智商嗎,兩個人‘敵襲’,你們就跑?
他一把將那打呼嚕的傢伙拉起來,怒喝道:“本官乃是孟津校尉,是你的上官,狗東西,就知道睡睡睡,快給我張開眼睛來,我告訴你,立即告訴營裡的那些傢伙,給本官開門迎接,從現在起,你睡覺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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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真心難寫,好吧,總算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