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最要緊的還是潼關的地崩,國計民生,哪樣不是要緊,把心思放在賑濟上,比什麼都好。”
眾臣應諾,紛紛拜辭。
只有一個人留了下來,戶部尚書武承嗣。
武則天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咳嗽一聲,身後的幾個宮娥曉得陛下這是暗示身子有些乏了,這裡不再有外人,因此不必再危襟正坐;因而立即有人拿了個暖枕,就這麼放在木製的地板上,武則天身子一偏,便臥倒下去,身子側傾,鳳目也就漸漸合上,作打盹狀。
武承嗣不以為意,姑母乏了,在外人面前,當然得繃著,可是現在這假寐的樣子,反而是將自己當做是自家人。
他笑呵呵地壓低聲音道:“陛下,臣有件小事要奏請。”
“嗯……”武則天沒有抬眼,依舊是慵懶的酣睡狀,甚至於這句輕微的聲音也不知是讓武承嗣繼續說下去,還是鼾聲。
武承嗣道:“這過了新的一年,一年之計在於春,戶部去年的歲入還沒折算出來,主要還是人手不足,至於今年許多的預支也是一團亂帳,陛下急著賑災,災情如火,可是這潼關的地崩,靡費錢糧幾何,關係重大,無奈何現在戶部的人手緊缺的很,這……”
武則天聽到這裡,猛地打起了精神,她的鳳目陡然一張,掠出了一絲嚴厲,這一絲精光落在了武承嗣的身上。
這是一種極為不滿的訊號,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武承嗣的才能實在有夠嗆的,若不是因為是武則天的侄子,又因為戶部關係重大,一般人,武則天不太放心,這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