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反而有二人曖昧的嫌疑,越是假裝自己不在意,才可徹底破除流言,於是武則天道:“你既有心,那麼不妨放手去做。”
李令月喜出望外,帶著嫣然的笑意道:“謝母皇。”
正說著,許多宦官進來,開始紛紛為在座的大臣泡茶,他們是有樣學樣,畢竟都是精細人,手腳都很靈巧,因而大致也能學到李令月的**分,過不多時,許多人的案牘上便擺上了一杯杯茶水。
大家已是等待不及了,紛紛舉杯就飲。
崔詧慢悠悠地拿起杯來,看著這晶瑩的液體,不帶有絲毫的雜質,他一口飲下,頓時,晦暗不明的老臉猛地不同起來。
崔詧突然開始有些後悔,這茶……實在比之前吃的任何茶水都要高明百倍,無論是口感,還有吃茶的感覺,都有一種使他神往的衝動,若說武則天的感覺是好喝,可是對他來說,這個茶卻給了他不同的意義。
假若……在自己的草廬之中,吃著這樣的茶,一邊看書,或是與友人閒聊,這是何等的享受。
崔詧開始慢慢地回味著口中茶水的餘味,良久,他又開始悔恨起來,早知這秦少游有這樣的茶,倒不如拉攏了他,和他一起做茶的買賣,以崔家的實力,再加上這茶的水準,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風靡洛陽內外。
他有些惋惜,悵然若失,而這茶水帶來的清香卻依舊未散,崔詧只得深深地看了秦少游一眼,不由對這個年輕人感到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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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顯然還不是佩服的時候,因為崔詧知道自己還有事要做。
即便秦少游和上官婉兒沒有私情,可是現在外間鬧得很厲害,到時候,肯定又有人在秦少游毆打周興頭上做文章,武則天讓秦少游拜謁自己,就暗示自己理應出來解決這個難題,事情不能再鬧了,再鬧,其實對所有人都不會有好處。
於是崔詧慢悠悠地站起,恭敬地看著武則天道:“聖人,臣有一言。”
“是嗎?”武則天淡淡一笑,又叫人泡了一杯茶,手指摩挲著茶杯,道:“愛卿有話,但言無妨。”
崔詧正色道:“臣聽說秦少游毆打秋官侍郎周興,卻不知所為何事?”
崔詧的突然發難,讓其他人喝茶的動作紛紛戛然而止,大家都抖擻起精神,若有所思。
武則天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周興獲罪,崔卿不知道嗎?”
崔詧卻是搖搖頭,道:“固然周興有罪,即使其罪滔天,可是未得朝廷懲處,他還是秋官侍郎,秦少游打人,就是觸犯綱紀,此事若是不給予懲處,如何服眾,若是人人效仿,這綱紀何存?”
說到這裡,崔詧看了秦少游一眼,才又繼續道:“況且,秦少游乃是學官,學官清貴,如此之舉,有辱斯文,實是大大不該,懇請聖人罷秦少游博士之職。”
武則天抿著嘴,默默無言。
崔詧知道,討價還價的時候到了。
他當然不是一個很剛烈的人,在這大周朝,一個不善於妥協的人,早就死了一百遍了。崔家能延續今日,既是靠著諾大的家業,給予人足夠的震懾,同時……也依靠著妥協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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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厚賜
武則天的沉默,代表著反對。
此時無聲勝有聲,很多事不必張口,卻已分明表現了自己的態度。
崔詧不疾不徐,慢悠悠地道:“聖人,臣也是為了社稷著想,懲罰周興並非秦少游的職責,秦少游又是學官,如此動粗,已是有礙觀瞻,聖人若再袒護,不免招惹非議。”
武則天冷著臉,看了秦少游一眼,卻是撫案,好整以暇地道:“而後呢?”
崔詧嘆口氣,道:“聖人理應撤了秦少游的學官,以儆效尤。”
“嗯。”武則天似笑非笑,雖只是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可是對崔詧的話卻是不帶任何興致。
崔詧目光一轉,接著道:“不過話說回來,秦少游在學裡的政績可謂是歷歷在目,近幾次測考,四門學的成績顯著,力壓各學。再者,他為宦雖不過一載,卻是忠心可嘉,功績不少,臣懇請聖人敕秦少游為縣子,以示聖人賞罰分明之意。”
崔詧打的可是好算盤,直接剝掉秦少游的博士,轉而請封其為縣子,須知這縣子,不過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