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起來,總是口乾舌燥,洗簌後,他讓鄧健取來了一瓢清水,也不用熱,直接吃了,這才感覺舒服一些。
天氣有些寒了,現在生員們都已入學,秦少游卻因為還處於‘待罪’之中,不等朝廷恩旨來平FAN,卻也沒有去當值的必要。
他索性搬了個胡椅在後庭曬著太陽,酸溜溜的念著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之類的詩,心裡痛快啊,陰霾已經過去,該是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可是細細一想,卻又不對,忍不住搖頭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不好,不好,應當是一日看盡牡丹花,哇哈哈……做詩的傢伙真逗,中個進士就這樣得瑟,為人當低調才好,可見不是人人都如我這般的。”
於是搖頭晃腦的,便開始哼歌。
卻在此時,鄧健急匆匆的趕過來,結結巴巴地道:“來……來人了……上……上官待詔來了……有門……門下的聖旨……聖旨……”
“瞧你這點出息。”秦少游很鄙視他,不過細細思量,這世上哪有人都像自己這般有出息的,於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寵辱不驚,故意放慢了腳步,慢悠悠地走到了前院。
上官婉兒很好認,她亭亭玉立地往這樓裡一站,立即便萬眾矚目,好在這時是清早,倒也沒什麼食客。
一見秦少游,上官婉兒便板起臉來:“好大的膽子,有聖旨竟也敢磨磨蹭蹭。”
秦少游只好認真對待了,親暱地道:“講道理嘛。”
上官婉兒公事公辦:“接恩旨吧。”
一套俗禮下來,秦少游卻是覺得意外了,升了個博士,功德圓滿,至於這縣男,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這縣男……這縣男為何前頭還加了孟西二字?
“敢問上官待詔。”見上官婉兒神色冷峻的樣子,秦少游索性也就公事公辦了,卻還是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