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沉溺在月色之中安靜的笑著說:“當我還是井落然的時候,我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若有來生,我一定會愛上商允格的。”
“時遷……”冢本哀傷的看著我痴迷的樣子,輕輕的環住了我:“你知道嗎?你若不是那麼倔強,我也不會如此心疼了……”
我搖了搖頭,推離了冢本的懷抱,站直身子看著他,說,“冢本,我們是朋友,前世今生,都是朋友。”
“呵……”冢本轉身推開了窗,苦澀的笑著:“朋友,既然你說是朋友,那麼,如你所願。”他的話剛落,便張開黑色的雙翼消失於房中。
我看著明亮的月色中那一剪黑色的漸漸變小的身影,心中只能默默的說著抱歉。
冰涼的風吹鼓起暗紅色的天鵝絨窗簾,吹醒了我混沌的思想。
既來之則安之。
我發現自己愈發的做不到了。
唉……
我關上窗戶,屋內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咚~咚~”剛剛想躺回床上的我準備將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思考一遍的時候,門突然敲響了,我懶懶的翻了個身說道:“一諾,怎麼了?”
“……”門口忽然沒了動靜,我皺了皺眉,也懶得去搭理,卻聽到門外的人說道:“時遷……是我。”
原本已經被冢本打亂思緒的我,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不禁又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心煩的將自己蒙在被子中,悶悶的說道:“我已經睡了。”
站在門外的上官明央聽到她的話後,站在了門口好久,最後只得苦澀的笑了笑,輕聲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隔著一扇門,我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終究哭了出來。
就當作,是我替小井最後一次為你哭泣吧。
小央。
明天過後,真的,真的。
我就是上官時遷了。
哥哥。
夜漫長,卻無眠。
天空暗藍,天將亮。
我拉緊窗簾,躺在床上。
剛才一諾過來和我說,今夜哥哥要和井茗音訂婚了。
我點頭應了應,說知道了。可內心卻翻湧不休。
他答應過我的,說永遠不會和井茗音在一起,雖然我在最後想要解除這個約定,但我終究最後因沒有力氣而未說出。可是……
上官明央,若我沒有重生,我永遠也就不會知道,原來……我的死亡,在你的眼中竟如此的卑微。
你或許已經忘記了小井了吧。
忘記了那個傻傻的死掉,為了你的愛情而死掉的小井了吧?!
若你還記得她,那你是不是會在無人之時想起那個笨蛋小井,然後嘲諷的笑著,那個一直說愛你的小井?!
說好的不再為他哭,可心中這種不甘,堵塞的情緒催化成了眼淚又流了下來。
“上官時遷!”我咬著嘴唇狠狠地罵著自己:“你有點骨氣行嗎?!能不能不要像個白痴一樣因為他而擾亂心緒!”
但,不管我這一天究竟是如何糾結著度過的,夜晚降臨時,一諾將禮服送到我的房間時,我就知道,該是面對著一切的時候了。
我拿著一諾送來的禮服,站在鏡子面前比劃著,暗紅如血色的禮服,或許是時遷最喜歡的顏色吧……
可今夜,我忽然想如果我現在還是小井,那麼我會穿什麼樣子的衣服出現在這場訂婚宴上呢?
我翻出衣櫥中的衣服,最後挑選了一條及地的米色波斯米亞長裙,裙襬之處繡滿了淺白色的重瓣洛麗瑪絲玫瑰。
洛麗瑪絲玫瑰,我笑著擺弄著這一朵朵繡在裙襬上的花朵。
多美……
我輕輕的讚歎著。
“時遷小姐……可以……”一諾推門而入,看到我並沒有穿剛才上官明央讓自己送來的那套禮服,而是穿上了這條繡著洛麗瑪絲玫瑰的米色長裙,不禁一愣,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繼續說道:“可以下去了嗎?客人基本已到齊了。”
“恩。”我點了點頭,站在鏡子前再一次的撫了撫自己的裙角,才向樓下走去。
大廳之中,光影交錯,原本空蕩蕩的大廳今夜異常繁鬧。
我扶著樓梯把手走了下來,上官明央看到我穿著這條裙子,不悅的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麼沒有穿我讓一諾送去的那條?”
看著他略有不悅的臉色,我看先別出淡淡的說道:“我不太喜歡那個顏色。”
“那你也不能穿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