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我就不禁想起商允格和我那已消失的愛情,心中隱藏的嫉妒和怨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我面色不善的瞥了他們一眼。
身後,我聽到了井茗音帶著不安的聲音說道:“明央,時遷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不是你的錯,”上官明央安慰道:“她只是生商允格的氣,氣還未消,所以才會如此的。”
當他提起商允格時,我腳步一滯,接著又故作無事的向前走去。
一諾一如往常的站在房間的門口候著,看到我回來,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略略欠身說道:“時遷小姐,歡迎回家。”
我抱了抱她,鬆開了手,真誠的致謝,“謝謝!”
歡迎回家。
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溫暖的……話。
房間因一諾的打掃所以乾淨如常,走到床邊我垮下了身子一下子跌進了床上,我陷在軟軟的床墊中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忽然就想起了商允格。
他陪我一起躺在床上認真的訴說著他與小井的事情那哀悸的樣子;他在我昏睡了三日後見到我清醒過來那關心的樣子;他逆著光站在我面前將我拉起時那焦急的樣子;他為了維護裴玢珊那絕情的樣子……
我使勁的敲了敲腦袋,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越是如此,回憶越是向潮水一般湧上。
我抱著腦袋痛苦的在床上打滾,不要想他!時遷!不要想他啊!
“時遷!”我沒有聽到門口的敲門聲,上官明央發覺不對便直接走了進來,看到我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擔憂的快步走到床邊拉起我,看到我淚眼濛濛的紅眼他楞了一下,嘆息的摸了摸我的頭,將我環在了懷中,哀嘆道:“我竟想不到你會真的愛上了他,而且還會如此之深……”
我將臉埋在他懷中低聲哭嚷著:“他不愛我了,他不愛我了……”
上官明央沒有答話,只是安靜撫著我的發,以此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夜醒來時我不可思議的看到鏡子中自己紅腫如核桃的眼睛,趕忙找出了一副全框眼鏡戴上,只不過這樣也只是能稍微的遮掩一下,讓眼鏡看起來不那麼駭人罷了。
我走下了樓梯,看到上官明央和井茗音都坐在餐桌前吃飯,我順手拿了一杯血汁咕嘟咕嘟的灌下了肚,不知為何,原本幾日可以吃一次才會餓,而現在則需要天天進食才可以,我沒有結果管家遞過來的手帕,直接將嘴角的血漬摸在了手背上。
“時遷,你的眼睛……”井茗音看到我紅腫的眼睛關心的問道。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翻了個白眼,裝作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
井茗音似是被我的白眼傷到,眼眶微微發紅,我知道,上官明央一定會罵我,所以趕在他開口之前跑回了房間。
原來我愛哭的性格,和她一模一樣呢……
走至二樓,我看到他伏在上官明央的肩窩處哭泣的樣子,心中閃過歉意。
畢竟,我和她,曾是血濃於水的至親姐妹。
只是,為什麼,同樣的面容,甚至連性格都有些相似的我們,命運卻會迥然不同。
當她每次憂傷哭泣的時候,就會有肩膀讓她依靠,而我,卻只能蜷縮在一旁獨自等待傷口的痊癒?
Vol。23
自從回到了古堡,那夜之後,我甚至連自己都不知為何會突然變得沉默寡言,每日我無聊的不是躺在床上睡覺就是坐在窗臺上發呆。
小央每夜都不放心的來看我,我懶懶的也不去搭理他,他倒也沒說什麼,似是看見我還有生息就很安心一般,每次臨走之前都會囑咐一諾留在房間中陪著我,像是生怕我會出什麼事情似的。
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但,只是不會感動罷了。
或許是因為曾經為他付出的太多,如今他為我做的這些在我眼中看來只是了了之事。
每夜,井茗音都會親自給我端來一杯溫熱的血汁,輕輕的放在窗臺邊不敢打擾我再悄悄地離開,她自是不知道我沉默的真正願意,我想她大概只是出於對“家和萬事興”的原因而討好我。我也未為難她,只是一時我還不是很能接受她罷了。
對於井茗音的感覺,現在我感到很是矛盾。
是有些怨恨和埋怨。
但也會有依賴和親近,只是這種情緒太淡,淡到我幾乎可以忽略,甚至誤以為自己對她存在的感情只有恨。
可是,當她在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