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變心?
她很快又揚起了一抹未見情緒的笑意,快走幾步追上了商允格,小小的腦袋倚在他的肩窩之中。
不管他是否已經不愛井落然了,至少現下,我可以擁有你五十年的時遷。
作為一個普通的人,足以了。
他們相視而笑。
笑容帶著甜蜜的幸福。
【時遷】
“哥哥。”站在車外,我微眯起眼睛,不想讓上官明央看到我眼中泛紅的光芒,我努力盡力維持著平靜的說道:“我們回去吧,回日本。”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替我開啟了車門,管家遞給了我一方手帕,我倔強的撇過了頭,裝作沒有看見,我知道,此時上官明央一定會幫我接過手帕。
“其實,現在我只是你的哥哥了,有著可以讓你依傍的寬厚肩膀,”他攬過我,我下意識的將一臉淚痕的臉頰埋入他的肩窩,而他的聲音,如醇釀的酒精一般,低沉的傳入我的耳中,“時遷,你這該死的倔強,會害死你的。”
商允格,為什麼我們會如此。
這是我最常問自己的話。
真的是因著倔強嗎?
我知道,不是的。
無關你我,只因命運。
只因愛情弄人。
商允格,你真的愛我嗎?
你一直說著愛。
可是為什麼卻沒有發覺她已不是她,而我已不是我了?
她也穿著素白的家居服,可是,真正的小井最討厭的就是套頭衫。
她的笑容乾淨的像個孩子般,可是,真正的小井從來不會那麼白痴的笑著!
我們相差那麼多,為什麼你卻不知道。
還是……你已經不愛小井,不愛我了?
愛情呵……曾經看過席慕容書中說過,“微微瞬間,你在一秒點穴。漫長永遠,我用一生解穴”。
愛上了你,已經忘記不了了。
愛上了你,放不開了。
愛上了你,卻不後悔。
商允格,我等你,五十年。
我等你。
“哥哥,我還想去找一個人。”任性的在他的大衣上揩乾了眼淚,我抬起臉,腫腫的眼仁,紅紅的鼻尖,乾裂的唇,他苦笑著看看自己印染上水印的衣服,又看看我,最終嘆氣的點了點頭。
“管家,去學校。”他從我眼中看到了我的心念。
我抽了抽鼻涕,看了看他,上官明央頓時一臉驚恐的坐離我一些,然後遞給了我一方手帕,一副嫌棄的樣子:“不準將鼻涕抹我衣服上!”
我聳聳肩只得將剛剛出爐的念想放回心中,接過了手帕。
我們需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日本,雖然到達學校的時候還未至下課時間,但上官明央吩咐管家了幾句,不到五分鐘我便在校長的帶領下到了一諾現在所在的教室,我笑著向校長道了聲謝,透過走廊乾淨的玻璃窗戶,我看到她安安靜靜的趴在窗邊的桌子上塗塗畫畫,一副寂寥的樣子。
我輕推開了教室的後門,正在講課的老師看到我的進來,不免一愣,門口的校長衝他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授課的老師雖好奇,但還是繼續講課。
我悄聲坐到了一諾的身邊,她甚至未察覺我的到來。
我託著腮興味盎然的看著她在筆記本上畫著一張肖像圖。
那模樣……
分明就是冢本!
我嘆息著抽出了她筆下的畫,她一愣。剛想發火,側頭一看是我,又是一愣,眼底竟泛出水意,我笑著捏了捏她溫溫軟軟的臉頰,輕聲調侃:“怎麼,玖大小姐可是忘了我?”
“時遷!”她激動的吼了一聲,一把抱住了我,哽咽的喊道:“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你答應我的,會經常來找我的!小井離開我了,你也要離開我嗎?!”
我尷尬的環視四周好奇的眼神,敷衍的衝她們一笑,輕拍著她,壓下聲音說道:“和我出來聊聊吧,這裡人太多了。”
“恩。”她鬆開我,一如預料之中紅腫的眼眶,我笑著替她擦去了眼淚,牽起她的手,起身,恭敬的和授課老師說道:“老師,可以幫一諾請一個假嗎?我們有些事情。”
老師無辜的抓了抓頭,想起我是校長帶來人,他點了點頭。
我欠身鞠了一躬,“謝謝老師。”
說完,我便拉著一諾跑出了教室,一直跑到了天台之上。
倚在天台的欄杆上,我剛剛好看到上官明央坐在車上等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