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真正能幫到燭九陰的方式□□不離十……
——人的謊言和海口永遠都是建立在真實基礎上的。
這是下意識的行為。
“牛牛,你能送我到莊嚴淨土的通道入口麼?就送我到那裡就可以……”
“荒唐。”
……
半個時辰後。
張子堯站在一處通道前,往通道那邊看去,一切皆是燦爛的光芒,雲霧彷彿也變成了霓虹色彩,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只有溫暖的光招搖。
天庭的光已經是極其明亮的了。
然而在通道的盡頭,卻彷彿是一個更加高不可攀的存在,沒有人煙,周圍靜悄悄的,然而側耳傾聽,卻彷彿能夠聽見鳥語蟲鳴,以及風追過樹梢時發出的莎莎聲響……
有人誦經之音夾雜其中。
還有樂器碰撞發出的脆耳輕響……彷彿時間一切叫人身心平靜的聲音都會出現於這個地方。
素廉將自己的眼罩解下來,系在張子堯的右眼上,柔軟的發垂落遮擋住了他的右眼——張子堯好奇地想要伸手去剝開那碎髮看看素廉的眼,卻被不輕不重地拍開了手。
緊接著他手輕輕一拍,手中出現三株點燃的香——
“進去後,別說話,別出聲,香點燃之前要出來,我在這等你。”
素廉將香遞給張子堯,張子堯點點頭,有些緊張地接過了香,轉身往通道那邊走去,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問:“牛牛,為什麼你最終會答應我去佛派一探究竟?”
“讓你親眼看了,”素廉淡淡道,“然後死心。”
張子堯一愣,隨即笑了,他點點頭重新轉身往那越來越明亮的通道走去,那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最終他消失在了素廉的目光中。
……
張子堯以凡人的雙眼透過土地的身軀藉著災禍神獸氣息的掩飾,得以窺探尋常人——甚至是尋常的小神,永遠無法觸及的淨土之境。
當一步步走進,眼前的景象讓人震驚,那大概是此生也無法忘懷的震撼——
數千法相各異佛祖端坐於圓形法壇之上,法壇像是古代的鬥獸場,一層層環繞至最高,每一層都放著金色的蒲團——有些蒲團前放著個木牌,放著木牌的蒲團後必定坐著一名佛祖,或閉眼誦經,或與身邊討論低語,又或是撥弄手中佛鏈……
各行其事,卻又彷彿自然而然融為一體。
而有些蒲團前沒有木牌,蒲團上則也空空如也——是該位佛祖尚未修滿歸位又或其他,張子堯不得而知。
張子堯小心翼翼端著香,心生敬意,雙股顫顫,幾欲想要轉身放棄,然而當他接近法壇大門,那門童見了他,卻雙眼一亮:“您來了。”
張子堯滿頭問好,心想素廉面子那般大,連在這兒都有人買賬?
越想越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端著香,他繞著法壇走了一圈,最終在法壇中部看見了個與其他佛祖畫風並不那麼一樣的,他渾身獸毛,人身猴面,頭戴金冠,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說是閉眼唸經,分明是在堂而皇之的打瞌睡——
身前木牌上書:鬥戰勝佛。
張子堯:“……”
居然看見了民間小本兒裡的傳奇人物。
張子堯新鮮之餘,湊上前去,正欲仔細觀賞,並琢磨是不是可以用什麼方式與之搭話,說不定本著什麼叛逆的惺惺相惜這位大神能救救他家那阿宅龍——就在這時,還未等他動作,那毛猴祖宗便睜開了眼,金色的瞳眸滾了一圈直愣愣地盯著他:“有何貴幹?”
張子堯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那猴子“嘎嘎”笑了起來,這般動靜大得張子堯一身冷汗,偏偏其他蒲團上的佛都彷彿入定一般不為所動,唯獨那毛猴,撓撓脖子:“你不是不來麼?怎麼又來了?”
張子堯指了指自己,一臉莫名。
“你的位置還在,”猴子又笑道,“自己坐著去,別打擾爺爺清修。”
說著,他並不給張子堯反駁“打瞌睡也叫清修”的機會,毛手一指自己身前稍下的某個位置,張子堯順著他的手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在其身後有一蒲團前,明明放置木牌一枚,蒲團之上卻空空如也。
不知為何,此時張子堯心跳加速——
加快步伐往那空蒲團走去,彎腰一看,只見那看著挺新的木牌上,古字鐫刻五字:銀龍阿羅漢。
張子堯微微一愣。
與此同時,他手中三株香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