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堯眼瞧著扶搖的目光變得古怪,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圈張子堯,突然怪笑一聲:“能有什麼人動得了他?”
怎麼不能?
如果天上真的出什麼事的話,就連春神和雨神這樣的大神仙都被人迫害了,燭九陰一個被關了上百年、功力衰退的阿宅龍又有什麼奇特的本事逃出生天?
張子堯有些擔心,正欲再問,這時候扶搖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你這小傻子,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也罷了,不知道反而比較幸福呢不是嗎——更何況那傢伙不是不要你了麼,你還記掛著他死活作甚?”
張子堯愣了愣,拍開扶搖的手想了想:“怎麼也好歹是曾經認識過……”
扶搖“噗嗤”一聲笑了,衝著張子堯擠眉弄眼:“你想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吶?”
“什麼?!我和他?!才不是……哎呀,你說什麼呢!”張子堯憋紅了臉,“我和他才沒有做什麼,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此時扶搖打扮依舊花枝招展,笑起來那也是花枝亂顫,再加上還有素廉這麼個俊美的年輕男子,縱使張子堯在不起眼,三人往街邊一站野獸分外惹眼——談話之間,已經有不少人好奇看過來,張子堯不習慣這樣成為眾人眼中焦點,索性催促他們就地隨便找了個客棧要了兩間客房。
“做什麼要兩間?”
“你不睡?”
“姑奶奶現在是瑞王府上當□□姬,睡什麼客棧?”
“……”
“沒辦法,落難神仙不如人,總要找個地方落腳混口香火吃……咦,你和素廉大人還睡一塊兒呢?”扶搖直起身,小心翼翼打量從頭到尾沉默如門神一般守在張子堯身後的年輕男子,“大人都這般模樣了,還一起睡……”
“牛牛睡畫卷裡,”張子堯淡淡道,“想什麼呢?”
張子堯連忙叫客棧掌櫃退一件間房,忙著數銀子退房拿新房鑰匙期間,扶搖只管擰著腰肢跟在他們身後說風涼話——
“老孃還說這年頭有人敢給那人戴綠腦子。”
“……”
“小傻子,你可別騙你扶搖奶奶你和燭龍老怪沒一腿,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墜入前世夢境那會兒姑奶奶也是來探望過你的,只知道後來你醒後,天地震動,一抹與當年纏繞封印燭龍的龍魂再現人世……”
“……”張子堯瞥了一眼扶搖,“你還知道吞佛。”
“你還給那龍魂取了名字呀?”
“不是我取的。”
“嗯嗯,總之呢,”扶搖趁著張子堯給掌櫃繳納房費,那掌櫃轉身的空擋,一把捉起他的手——寬鬆的袖子滑落,露出少年白皙手臂之上的銀龍紋印,她彎腰湊近了看看又似早有所料般淡定笑了笑,“自打龍魂再現世,燭九陰於某次月圓夜後,突然功力大漲,腹部銀鱗刀槍不入,那可是龍蛇屬最脆弱的地方……他這模樣,分明就是又找了一部分遺失的補天彩石!”
張子堯想問你沒見過他打架怎知他刀槍不入——
轉念一想整個人又愣住:“他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沒離開過,去哪找的新顏料?”
“誰知道呢?”扶搖嘆息,“你這小傻子不是同他寸步不離,怎麼來問我呢,你再仔細想想上月月圓前後,你有沒有見過什麼異象?”
“沒有啊。”
“銀色的。”
“沒有。”
“白色的也行。”
“………………真沒有。”
……
扶搖最後戳了戳張子堯的腦門,交代他“仔細再想想”,之後言今晚宮中有宴會,隨即一步三搖晃地離開了……
留下張子堯和素廉二人面面相覷。張子堯總覺得素廉和燭九陰之間肯定有秘密,於是便問素廉,知不知道燭九陰偷偷摸摸找到新顏料的事,豈知素廉搖搖頭:“未曾聽聞。”
張子堯:“……”
素廉:“或許是那蛇妖撒謊有意戲弄,你又何必記掛在心?”
張子堯沒好意思說自己還在擔心燭九陰那王八,只是琢磨畢竟素廉和燭九陰那滿嘴跑馬車的人不一樣,他從來不撒謊。
於是,張子堯索性放過了素廉不在追問,抱著對這件事的困惑收拾好東西洗漱上床,躺在床上翻過來倒過去煎烙餅似的琢磨,仔細想上月月圓前後他都幹什麼了——嗯,拔了個穢,和燭九陰把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一便。
那晚,月朗星稀……屋子裡的桌子被他們弄得溼漉漉一片,房間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