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燭九陰的手只是剛剛碰到那繩子,手背便被另一隻滾燙的手覆蓋住——男人稍一愣,垂下眼看著被他半抱在懷中的少年,此時,後者正仰著頭瞪視他,唇角都咬得破皮了,眼角也是紅的。
“……做、做什麼?”
聲音裡充滿了警惕,奇怪的是,夾在雙腿之間的尾巴卻還在拼命地搖晃著,就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這就有趣了。
燭九陰勾起唇角,發出意味深長的鼻腔音,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嘴便被對方一把捂住,那微微汗溼的手心還在微微顫抖著,張子堯看著燭九陰,那雙眼裡分明是在說:無論此時你想說什麼,都給我閉嘴。
——可是燭九陰偏不。
他向來不知道“聽話”兩個字怎麼寫,嗯,打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不會。
“小蠢貨,叫你一聲蠢貨你敢不認?哎呀,你家是怎麼把你拉扯大的,嗯?關在房間裡?放在佛堂供臺上?尋常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媳婦兒都該快臨盆了吧……”
燭九陰的聲音又低又沉,他附在張子堯耳邊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少年的耳廓上,於是少年只覺得自己從耳廓開始,每一寸面板彷彿都在叫囂著、渴望著想要更加靠近——
“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都這樣了,卻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燭九陰不急不慢地將話說完,同時目光掃向少年褲襠,只見那溼濡一片,原本亞麻色的布料如今溼噠噠的什麼都遮掩不住,褲子下的□□幾乎一覽無餘……
“……你別看,給我、給我滾出去!”
軟綿綿的威脅沒有絲毫的作用,畢竟此時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似的靠在男人的懷中……張子堯伸手想要去捂,然而軟趴趴的手卻被輕易擋開,靠在他身後的男人嘟囔了聲“本君教你”,隨手手指一挑,便挑開了那緊繫的褲帶……
褲子滑落。
少年倒吸一口涼氣。
當男人略微冰涼的大手探入,碰到什麼的時候……
“嗯啊……”
少年微微揚起下顎,將光潔的頸脖完全暴露在身後男人的目光視線下,他微微眯著眼,鼻中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鼻哼聲……
與此同時,屋外。
高高的庭院圍牆上,身著白袍的小孩原本正背部僵直地閉目養神,聽見了動靜,他突然猛地睜開眼跳下牆壁,急匆匆地先要走近——
還沒走到屋子跟前,他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並不能說是不好聞,像是汗水夾雜著淡淡的奶腥味,這讓素廉腳下一頓,但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一步上前站在門外沉聲問:“怎麼了?”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伸手推開門。
良久,屋裡的人沒有回答他,死一般的寂靜之後,他正想轉身離開,這個時候,他卻又
聽見屋子裡的人“啊”了一聲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緊接著,少年用帶著濃重鼻腔音的聲音含糊道:“住手,住手,別碰那裡……”
素廉硬生生地停下了即將離開的步子,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頭一次看見了著急的情緒——
“燭龍?你在裡面做什麼?他怎麼了?你是不是弄痛他了?我答應讓你進去的時候你怎麼跟我保證的?”
素廉想起了害得張子堯落下這麼個麻煩的可不就是因為某個人粗手粗腳,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方才自己簡直是鬼迷心竅才不同他爭搶今晚親自看著張子堯的權利,聽信了他的鬼話只是老老實實坐在屋外的圍牆上“以免生出事端”——
思及此時,屋內又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少年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像是極為抗拒地說著什麼“手拿開”這樣的話……
“哐”地一下。屋內傳來的一聲茶杯或者別的瓷器掉落地上的清脆響聲終於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開門!”
素廉心中一急,終於不再猶豫伸手要去推那面前的門,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當他用足了任何普通鎖都難以阻擋的力道去推面前那扇門時,那看似普普通通的木門卻紋絲不動——
素廉愣住了。
他舉起手開始哐哐砸門,也顧不得會不會吵到別人,只是冷冷道:“燭九陰,你給我出來!別再折騰他了,聽不到他很難受嗎?”
房間裡。
那種被素廉嗅到的奇怪氣息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溫度升高到了完全不可思議的高度……房間中的榻子上,少年完全失去了力氣一般癱軟在男人的懷中,他微微眯著眼,渾身滾燙得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