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過了一半的時候,火盆裡的碳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按照道理這時候房間應該逐漸變得涼下來——然而這躁動了大半宿的房間此時此刻卻依舊暖烘烘的,之前在榻子上留下的水跡甚至還沒幹透,而此時……
原本在榻子上的二人來到了房間裡唯一的桌子上。
被壓在下面的少年腿勾住男人結實的腰間,伴隨著桌子每一次發出“吱呀”那種不堪負重的聲音,他的腳趾便緊繃或者放鬆……那白皙的面板上透著淡淡的粉,而此時,他頭髮凌亂地散開在桌面上,當男人一次動作過狠時,一縷頭髮便從桌子邊緣垂落下來——
少年看似極疲倦了。
他微微眯著眼,像是一隻慵懶的犬科動物,伴隨著男人的辛苦“耕作”他從鼻腔裡發出哼哼的聲音——兩人的下半身便是被男人身上的白色華袍遮掩住了,沒人知道現在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知道少年就像是被深深地固定在了桌面上,想要逃也逃不開的樣子。
“慢些,慢些,要受不住了啊……”
少年的眼角彷彿柔軟得化作了一攤水,微微泛紅,他說著要讓身上人慢些的話,卻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的柔軟神展開接納——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樣反抗了。
他覺得很舒服,甚至算是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舒服過。
當又有一陣快速的動作後,從桌子邊緣突然有溢滿被擠出的液體滴落在地面,少年背脊繃直,房間裡響起了幾聲彷彿野獸的喘息……當身上的人果真慢下來,甚至緩緩從他身體離開,兩人離開的時候發出“啵”的一聲輕響,就像是酒罐被開啟了瓶塞的那種,少年“嗚”了聲,含糊地問:“你去哪?”
“哪也不去。”燭九陰彎下腰,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用手將少年有些凌亂的發從他汗溼的臉頰上拂開,“累不累,你。”
“不累。”張子堯用手擋開他的手。
“本君累了。”燭九陰哼了一聲,“辛苦勞作一晚上沒停下來過——老腰都斷了要。”
“一條賤蛇,哪來的腰。”張子堯半撐起身來,眼中的朦朧稍稍褪去,用那早就被褪去鞋襪的腳踩在男人的胸口上,“不做便滾出去。”
燭九陰伸手捉住他的腳踝,捏在手中把玩……他微微眯眼,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少年半遮半掩下襬下的情況,有已經稀釋或者正新鮮的粘稠液順著他的大腿根部滴落,不一會兒,便在桌面和地面上行程一小灘積水……
想象一下吐出這些液體的地方——
燭九陰眼神一暗,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懶洋洋地用手指捏了捏張子堯的腳趾頭:“本君明天想在這桌上喝粥,你可不要把它弄髒了……”
張子堯薄唇輕抿,淡淡道:“滾。”
燭九陰笑了:“再來一次?”
張子堯不置可否。
只是往後縮了縮,卻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抗拒的模樣——從第一次的經驗來說,燭九陰將他伺候得不錯,只是剛開始有些不適應之外,很快他便被帶著有些沉溺於其中:這其中當然有犬神的邪穢影響,但是眼下大半宿已過,他洩了無數次,也能感覺到那穢氣在一點點地被剝離……
剩下的便幾乎全部來自於他自身的貪婪了。
“這次換你來吧,本君也好休息休息自己的老腰。”
燭九陰像是抱小雞仔似的輕易將少年從桌上抱起來,兩人又回到了榻上,男人不放開懷中人率先坐下,叫少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兩根蠢蠢欲動的東西就頂在張子堯腰間……
張子堯:“睡覺吧。”
燭九陰:“……”
燭九陰:“再來一次,最後一次,聽說觀音坐蓮什麼的特別——”
張子堯微微轉身伸手擋住那張想要湊近的臉,兩根手指頭幾乎都快塞進他的鼻孔裡:“民間這樣胡亂取名叫便罷了,你也跟著叫,以後上頭開會時你還能好好直視觀音……”
“咦,”燭九陰停了下來,“你不說本君都沒想起來。”
“……”
“算了不管了,來吧,來吧,最後一次,這次試試看能不能兩根一起,一根暖洋洋,一根晾在外面怪可憐的……”
“誰可憐?”
“本君。”
張子堯冷笑了聲,絲毫不同情的模樣,燭九陰眼瞧著是勸不動他了,無奈嘆了口氣,將懷中的人抱起來,壓回榻子上:“本君來,本君來,瞧把你懶得……”
“想都別想兩根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