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請教,兄臺貴姓?”
燕十二道:“不敢,我姓燕……”
那壯漢道:“原來是燕兄,兄弟姓柳,單名一個飛字。”
燕十二抱了抱拳道:“原來是柳兄……”
那壯漢柳飛回了一禮道:“不敢,燕兄從哪兒來,往哪兒去?”
燕十二道:“我從關外來,到河北來訪問朋友。”
柳飛“哦”的一聲道:“關外,好地方,當年我去過幾趟,不瞞燕兄說,兄弟跑的是單幫,吃的是皮貨飯,關外草原肥沃馬匹壯,跟那大平原、那荒漠,豪壯奔放,看在眼裡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燕十二含笑說道:“初到關外的人都會有這種感受。其實住慣了也就覺不出什麼了!甚至會覺得膩,一天到晚滿眼兒吹著風砂,耳朵裡聽的不是駝鈴就是胡笳,待久了,能讓人想哭可卻哭不出淚來。”
柳飛笑了,道:“燕兄說話有意思,其實到哪兒都是一樣,拿兄弟我來說吧,在北六省跑了多年了,只想有機會時到江南去一趟,聽說江南美景如畫,四季皆春,不知道真不真。”
燕十二道:“說江南美景如畫是實,說江南四季皆春卻是有點誇張……”
“怎麼,”柳飛道:“燕死去過江南?”
燕十二道:“不久之前去過一趟,其實我是從江南路過……”
柳飛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目光忽然一凝,道:“燕兄,我沒瞧錯吧,燕兄該是位練家子、”
燕十二淡然一笑道:“不敢,練過幾手莊稼把式,比起柳兄來只怕還差得太遠了。”
柳飛哈哈大笑道:“燕兄不但是位明眼人,還是位爽快人……”
嘴往後院一呶,接道:“燕兄,看見那趟鏢了麼?”
燕十二點了點頭道:“看見了,只不知八方鏢局保的這趟縹是什麼了。”
柳飛道:“兄弟我雖然不知道那十輛鏢車裡裝的是什麼,可是兄弟敢說這趟鏢絕輕不了,燕兄沒瞧見麼?八方鏢局裡的頂尖兒人物全出來了!”
燕十二道:“柳兄是指那兩位老者跟那兩個中年人?”
柳飛道:“那兩個老頭兒瞧起來不怎麼起眼,說起來可全是南七北六的響噹噹人物,清瘦的那個是八方鏢局的總鏢頭龍嘯天,矮胖赤紅臉兒的那個是龍總鏢頭的拜弟紅臉天判歐陽曉,也是八方的副總鏢頭,走在最前頭,長得挺英武的那個漢子叫趙化龍,是龍總鏢頭的大徒弟,深得龍總鏢頭的真傳,出道沒幾年就博了個小溫侯的美號,一雙短戟不知打倒過多少黑道上的人物,有人說好徒弟不在多,一個抵十個,這不就是麼?”
燕十二點點頭說道:“說得是,那姓趙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庸手,敢情是龍總嫖頭的大弟子,這就難怪了,柳兄,那麼嘴上留著小鬍子的那位呢?”
柳飛道:“燕兄問這唇上留著小鬍子的那位,這可不清楚,這人面生得很,在江湖道上沒見過,八方鏢局也沒這個人,不知道是哪兒的!”
燕十二道:“怎麼說,那小鬍子,不是八方鏢局的?”
柳飛道:“不是,絕對不是。八方鏢局我最清楚,道兒上跑久了,八方鏢局的那幾位我都見過了,只怕是八方鏢局的財神爺,八方鏢局這趟是既保人又保貨。”
燕十二道:“以我看那小鬍子的身手不在八方鏢局的正副兩位總嫖頭之下。”
柳飛怔了一怔道:“真的麼?燕兄。”
燕十二笑笑說道:“我是這麼看的,那小鬍子氣度超人,步履矯健,眼神比八方鏢局的那兩位還足,可是不及八方鏢局的那兩位銳利,這就是說他的一身功夫已經到了能夠隱斂的地步!”
柳飛瞪大了眼道:“燕兄不但是位行家,而且還是位大行家。”
燕十二道:“柳兄捧我,中不中我可不敢說,要是我沒看錯,只有他一個,這趟鏢天涯海角去得,根本就用不著八方鏢局的那三位。”
柳飛聽得出神了,道:“只不知道這小鬍子是誰,怪了,這條路上我跑了多少年了,別說碰見,怎麼連聽也沒聽說過何時出了這麼一位人物……”
燕十二沒說話,心裡也在想那不平凡的小鬍子。
柳飛一定神,話鋒忽轉,道:“要照燕兄這麼說,八方鏢局這趟鏢是穩如泰山,誰也別想動歪腦筋,趁早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燕十二聽出話裡因,心裡一動,道:“怎麼,有人要動這趟鏢嗎?”
柳飛一驚,連忙四下看了看,道:“燕兄,輕點兒,這可不是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