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自己的決定。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這個樣子的西弗勒斯讓一向自制力有限的某人更加地難以剋制了,他幾乎每晚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壓下自己翻個身,滾過去,抱住……做這一連串動作的企圖。
這對於現在開始就睡得晚,但又堅持起得早,晚上還老是被記憶的夢境糾纏的安格里斯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沒過幾天,他兩個眼睛上的黑眼圈,就暴露了他糟糕的睡眠質量。
然而最先發現他精神不佳的那個人,還是西弗勒斯。
一開始,他其實只是感嘆法爾斯先生旺盛的精神力,因為,即使每天都要等他到三更半夜,安格里斯每天依然如同以前一樣地很早就起來了,一如既往地偷偷留下早安吻,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更何況,睡在他身側沒多遠的西弗勒斯可是清楚地知道,這傢伙晚上分明就睡得很淺,不僅常常輕聲地說著一下斷斷續續的不明夢話,還總是翻身東來東去,即使一點點小小的動靜也會讓對方皺眉。
所以,當看到安格里斯濃重的黑眼圈,面對著他越來越多的哈欠,西弗勒斯是徹底迷茫了。
既然不是因為精神好得用不了睡覺,那又何苦等到這麼晚?
好吧,西弗勒斯是知道自己有時候忙起來生活習慣的確不好,而他也知道安格里斯有一點小小的潔癖,所以他可以理解他的固執。
但是,既然如此,那麼他又為什麼非要每天一大早地就起床呢?
有什麼事是非得要早上做的嗎?法爾斯先生……就對晨練這項運動如此執著嗎?
出於好奇心還有一點說不明的心思,在某一天早上安格里斯離開後,西弗勒斯悄悄地穿好外衣,跟隨其後。
迷迷糊糊的法爾斯先生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出去晨練,而是直接穿過走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他其實連外衣都沒換上,睡眼朦朧一副要回去補眠的架勢,也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目光。
西弗勒斯死死地盯著那扇可惡的門,他絕對不會認為,是自己匆忙之下看錯了身影,那個絕對是安格里斯。
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謊?
哦,西弗勒斯其實一點都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也對法爾斯先生的那點小秘密完全沒有興趣,但是這次意義不一樣!
是安格里斯自己要求睡在他旁邊的,為了所謂的記憶噩夢,然而至今為止,除了發現法爾斯先生每晚的確睡得不安穩意外,西弗勒斯並沒有感覺到這個程度的不安穩,已經到了需要人來陪睡的程度!
他到底想幹嗎?是他使盡手段強迫他答應下來的,然後不停地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擾人心絃,而現在,又是他每天早上就找藉口早早離開,一副終於熬到盡頭的鬼樣子!
他是不是終於察覺到,旁邊睡著一個可怕的前食死徒,噁心的老蝙蝠,是一件很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了?
哦哦,真該慶幸法爾斯先生的大腦終於回到了普通人的水準!
真是辛苦了他每天晚上睡覺都要躲在這麼遠的角落裡去!每天一大早還要急匆匆的離開!
前幾日天天等到這麼晚,是因為要努力改善一下油膩膩的老蝙蝠的噁心程度嗎?哦,真是可惜,法爾斯先生一定是發現了,邪惡的食死徒就算是外表洗乾淨了,還是改變不了內在的腐朽和骯髒!
他又必要這麼為難自己嗎?非要把自己弄得一副睡不飽的可憐樣,如果他反悔了,直接告訴他就可以了!西弗勒斯絕對是舉雙手贊成把法爾斯先生踢出自己的領域的!
難道……是因為擔心,被愚弄了的食死徒會惱羞成怒的去對付他嗎?哈……法爾斯先生真是多慮了,而且,他不是一向不怕的嗎?
西弗勒斯黑著一張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地窖,他真是瘋了才會跟出來,那傢伙愛怎樣怎樣把,滾得遠遠的最好不過了。
他,西弗勒斯·斯內普,是絕對厭惡,並且痛恨著那個混蛋的,絕對不會去在意他,也絕對不是因為擔心才跟出來的,絕對!
他狠狠的合上了地窖的門,決定再也不要為難自己,徹底無視混蛋的法爾斯先生!
當天晚上,西弗勒斯一直在自己的實驗室,一身不吭地熬製著自己的心愛的魔藥,徹夜未歸。
哦,魔藥這種東西,可比法爾斯先生可愛多了。
那晚他在熬製的,是一副製作過程很費時的魔藥,並且製作過程中必須有人專心看守在旁邊,不得出一絲差錯。
所以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