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食指抵住嘴唇。艾瑞卡做了個示意安靜的動作,隨後向著站在書房內的西瑟與愛米莉輕聲說到:“哥哥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都出去吧!去忙你們的事。不要打擾到他。讓那些聚在門口的人都散了吧!”
西瑟點點頭,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在他看來艾瑞卡將會是自己小主人一生的伴侶。自己未來的主母。她的命令就等同於小主人的命令。愛米莉則略有不甘地打量著艾瑞卡,在數秒的遲疑後還是選擇跟隨西瑟離去。至於此刻愛米莉是什麼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時間就像一條大河,而你們人類就像河中的一顆小石子。所謂的回到過去就是從河中爬上岸走到河的上游再重新跳入河中。河的流向早已被固定,你最多隻會濺起一些小水花而已。被註定的歷史永遠不可能發生改變。
被註定的歷史永遠不可能發生改變嗎?
歷史已經改變了……
戈林死了。在我的歷史上,這個將成為空軍元帥的人已經死了。這個納粹黨最大的毒瘤已經死了。因為他的死,德國空軍不再是一個人的東西。什麼“德國空中飛的東西都歸我管”,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因為我的到來,歷史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希特勒提早兩年登上了德國最高權力之位。因為我的到來,德國裝甲部隊的誕生少走了許多彎路。因為我的到來,歷史上沒有出現過的武器登場了,同樣歷史上不合時宜的武器消失了。與古德里安將軍一起完善了裝甲兵戰術教程。歷史上在戰場上毫無價值的1型,2型坦克消失了。取代它們的是足以與T-34抗衡的新型2型坦克以及用2型坦克底盤設計的突擊戰車。自走火炮提前登場。歷史上永遠沒有完成的“齊柏林”航母正在北海進行嚴苛的訓練。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與我所知的歷史完全不同了。
但歷史真的已經改變了嗎?
戈林死了。但原本歷史上由他策劃的“國會縱火案”,“長刀之夜”以及“勃洛姆堡-弗裡契事件”還是發生了。自己取代了戈林的位置成為納粹黨第二人物。卻又謀劃了戈林所做的一切。
歷史根本就沒有改變。
德國進軍萊茵蘭(萊茵不設防區),吞併奧地利,佔領捷克斯洛伐克,進攻波蘭。所有該發生的一切還是發生了。
孱弱的德國海軍根本不可能戰勝英國,人口稀少的德國不可能抵擋蘇聯潮水般的軍隊,缺少資源的德國不可能抵抗戰爭機器完全啟動的美國。等待著德國的只有戰敗一途。
那麼自己又是否會與歷史上的戈林有著相同的結局?
那個夢魘又是否會化為真實?
抽出煙,默默猛吸兩口。任海濟看著那已初升的太陽。
我的明天又是否能再一次見到這鮮紅的太陽?
不會有未來,不會有希望。
“奧丁將自己的左眼拋入流經世界樹下的河流中。從而能看到過去以及未來。”任海濟突然開口小聲說,“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無法避免‘諸神的黃昏’的到來。”
“哥哥……”
自嘲似的一笑後任海濟接著說:“我和他一樣。雖然能看到所有的一切卻根本無力改變。我和他一樣,都是個傀儡。命運之絲上的扯線木偶。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沒有明天的明天卻依然跳著屬於自己的舞步。”說著任海濟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左半邊臉,“艾瑞卡。你在吧?”
“是的,哥哥。”
“哥哥……?哼……沒錯啊!哥哥……”微微側過身,用右眼看著艾瑞卡,任海濟小聲說,“知道嗎?艾瑞卡。我真討厭這隻左眼。這隻能看到過去與未來的左眼。”
見任海濟的情緒很不正常,艾瑞卡試探著問:“哥哥。你……看到什麼?”
“鍾……計時用的鐘。當鐘聲響起的時候便是我的死期。”走回到書桌旁,任海濟將手中的煙掐滅在菸缸中,“討厭,真是討厭。當一個人面對自己的死期,又有誰能平靜下來面對。”
“哥哥,你的壓力太大了。”
“別對我說這種沒用的東西!”任海濟大聲吼了回去,“去***這一切!去***這一切該死的東西!我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個身份!甚至討厭我自己!這個該死的世界!我不想要,不想要這一切!希望!為什麼當初要給我希望!為什麼得到希望後卻又要看著自己失去它!與其這樣當初不要希望不就好了嗎?活著!為什麼我現在還活著!當初所有的一切都這樣結束不就好了嘛!像以前那樣,不被期望,不被喜歡,不被愛。那樣孤獨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