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有在老威廉這個中立系魔導師面前囂張的資本——劍聖和魔導師同屬聖階的頭銜,這兩個聖階差別卻不是一點半點。如果把一個劍聖放在一個足夠長的距離上,那他絕對會被魔導師虐待至死,而如果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那麼魔導師變會成為不折不扣的案板上的小綿羊,任人宰割。
一個法師塔頂端不過三是多平米的距離,這個距離絕對不是老威廉能夠逃脫他毒手的距離。
“好吧。你說吧,你今天上來幹什麼。”老威廉看著這個流氓有些無奈,這個法師塔裡面以為要煉製各種魔法物品所存放了大量的材料,這些材料的精純度十分之高,都是由帝國後勤部門直接供應過來。古德這個流氓曾經簡直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的後花園,犯下的罪惡累累不計其數,每次被老威廉發現之後總是仗著自己的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逃之夭夭,老威廉又不能下狠手,這倆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沒什麼威嚴的聖階總在黃世仁與楊白老的恩怨上糾纏不清。
古德曾經從老威廉的法師塔裡摸走過巨龍眼、蜥蜴鞭、角馬的睪丸啥的回去泡酒,老威廉當然也不會客氣,古德即便是再流氓,身為一個劍聖肯定是有些存貨的。老威廉的魔法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古德更加無恥——古德好歹是一件一件拿,老威廉一旦畫出魔法陣絕對是一堆一堆搬。。。。。。
“上來看看老朋友。”古德笑嘻嘻的收起了劍,湊到老威廉的貨架上翻找。“順便告訴你一個訊息。”
“哎你輕點翻!那些東西都是寶貝!”古德的動作看得老威廉心疼不已,“有什麼訊息,說完趕快走,我這不歡迎抱有不純潔目的的客人。。。。。。你怎麼還朝兜裡放!你這不是明目張膽麼!”
法師塔的守衛聽到上面的吵鬧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古德大人身為聖階卻一點聖階的覺悟也沒有。你看看,還從窗戶上朝下跳,那包袱裡塞的鼓鼓脹脹的。。。。。。守衛剛剛感嘆完古德大人的惡劣行徑,還沒來得及回想以前,就被法師塔上從下來的老威廉撞了個滿懷。
老威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邊跑邊叫:“備馬,我要去見帝君!”疾奔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正在法師塔下的守衛從未見過這位魔導師這般失態,慌了手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身事,馬上衝出去備馬了。
老威廉是急昏了——從法師塔到國王陛下的寢宮有一千多里的路程,他一路上不計成本的給馬加持漂浮、神速、鼓舞、熱血等等正面法術,一邊焦躁著飛快的抽打著馬匹。現在老威廉的坐騎已經達到了一種普通馬匹無法達到的速度,可是他依然嫌慢。
大概是人老了的原因,他忘記了自己根本可以輕鬆的畫上一個傳送陣,然後吃個早餐在悠閒的傳過去。一千多里的路程老威廉僅僅用了三個小時,當急促的馬蹄聲將寂靜的夜空敲得粉碎的時候,國王陛下的寢宮已經關上了大門。
“什麼人在深夜騎馬,擾了帝君的美夢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老威廉駕馬飛快地衝到國王陛下的寢宮門前,門前的衛兵隊長立刻大罵起來,然後著帶著一群衛兵圍了上去。“現在已經是宵禁,你是什麼人,竟敢衝撞帝國皇宮!”
“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擋老子去路,誤了國家大事老子看你有幾個腦袋可掉!”老威廉急了,一馬鞭揮出抽在那隊長的臉上,絲毫身份地大罵起來:“都給老子滾開!滾!一群不長眼睛的東西,要有這事有半點耽誤,我非把你們活剝了不可!”
也該這隊長倒黴,內宮的衛兵哪個不是囂張跋扈?可惜今天囂張的時候選錯了物件,直到馬鞭落在臉上他才認出這個竟然是恭維南部邊境的威廉魔導師!他慌忙喝令衛兵朝後退,剛剛想跪地請罪的時候,老威廉已經急匆匆的衝進了寢宮大門,接著裡面傳來一陣陣的叫罵聲和馬鞭揮破空氣的呼嘯聲以及中鞭者壓抑的低呼,那衛兵隊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又是裡面的衛兵們不清楚狀況被魔導師鞭打怒罵了。不過他也覺得十分奇怪,究竟是什麼事令一向以溫和慈祥著稱的威廉老師如此暴怒呢?
國王陛下被老威廉從溫暖寬大的床上強行拖起,還沒來得及清醒一下混沌的頭腦,就被老威廉一盆涼水照頭澆了下去。現在已經時至冬季,雖然達拉斯帝國皇宮處於南部,但夜間氣溫還是很低的,國王陛下被一盆涼水澆得猛打哆嗦,頭腦立刻清醒起來。他見老威廉一臉著急的樣子,顧不上追究老頭的犯上之罪,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凌雲失蹤了!”老威廉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到。“剛剛從星翰得來的訊息,凌雲死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星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