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玩一輩子都不會厭倦。”
玲瓏沉著臉,瞪大眼睛看著他,冒出一句:“那裡有你麼?”
“沒有。”
玲瓏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不我去天界,你到天界來找我。”
陶勳幾乎就要答應她,可他畢竟是陶勳,當一個絕美的女子軟語相求的時候別人或許無法忍心拒絕,而他卻能夠:“我現在在凡界有事走不開,將來去天界時不知道將去到哪一界,就算碰巧在同一界這輩子未必再遇得上了。”
“留在這一界至少還能再見你,哪怕三十年來只見過兩次面,終究留下了一個念想。”玲瓏語氣堅定地做出總結:“所以,我不去天界。”
“以你的修為刻意壓制境界不飛昇遲早惹禍上身。”
“大不了挨天劫雷劈,上回你替我擋的,以後不用你費神,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自找。”
“唉。”陶勳嘆了口氣,溫言勸道:“凡界馬上就要有大變,所有飛昇期的修仙者都不能留在此界,你今天不走,明天還要是走的,由不得你。更何況我聽說通靈玉墜近幾年曾經受到過干擾,我的仇敵應當已經在追查這條線索,你縱然是飛昇期的準仙人也難自保,對頭的實力實在強得可怕。”
“你說的我知道,以前我以為我就是凡界唯一一個渡過天劫後強留不走的人,十年前天下大變開啟,我在仙府裡演算天機術數,無意當中觸碰到幾股強大的力量,這才發現原來留在這一界的強過我的人還有很多,尤其當中有一股力量異常強大,或許就是那一次我被他察覺,後來就發生了通靈玉墜訊號受到干擾的事情,必是那人在試探無疑。”
“那人是個瘋子,你不是他對手,乘還來得及趕緊飛昇天界吧。”
“不走,不走,大不了一死,那樣至少你會記得我吧。”
陶勳一時拿她沒辦法,想一想凡界即將有大變,當桑山被開啟、創世之淵重新開啟、法則與本源物質開始改造的時候,走與不走由不得她做決定,故而便不再勉強,只勸道:“既然如此我不多說,道緣仙府可能已經暴露,我看你仍然沒有將仙府的防禦大陣元府玉璧補完,聽我的勸趕緊動手。”
“我就是不修補它,讓你替我擔心著。”
“你,”陶勳哭笑不得,掏出一隻葫蘆:“你拿此物防身。”
玲瓏仔細地打量著它並不接手,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葫蘆裡蘊養著我的一件得意仙兵分光寶劍,若果有天仙輩來這兒找麻煩,你祭它放劍應當可以抵擋一陣,寶劍飛出我即可得知,會立即來援你。”
玲瓏驚喜地道:“這算不算你送我的……那什麼……禮物?”
“不是,先借你防身,時候一到我須收回,不久後大戰時須得用它。”
玲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幾轉,直起身,背過手,帶著勾魂攝魄、顛倒眾生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回答:“我,不,要!”
“小狐狸你………”
她打斷他:“道緣仙府我會替你看好,有別的事沒有?沒有我可走啦。”說完後自顧自地轉身往回飛,飛出一段後身影一晃不見。
陶勳嘆嘆氣、搖搖頭,轉身飛走。
他飛走之後,玲瓏的身影在原地重新顯現出來,痴痴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這個死人,真就這麼走了,難道不知道當我轉身的時候心裡多麼希望你叫住我麼。”
杜希言同莫寧、龔苟這對油鹽罈子以及他們邀來的六名有名的散仙在藜龍山以西百里外的深山當中結廬隱居,每日或煉氣行功,或採藥煉丹,或談玄論道,或印證仙法,遠離喧囂塵世,日子過得也還逍遙。
實際上修仙界大亂,誰能真正逍遙於世外,只不過這八名散仙都是道行了得之輩,聚在一起是股不小的勢力,尋常的人不敢來犯,勢力更大者一時顧不上。
他們都知道實際的情況,聚集而居抱成一團固然實力增強,同時也給別人一鍋端掉的機會,所以對住地防衛頗下功夫,各施平生得意之學佈置起防護陣法,嚴密得連蚊子都飛不進去。
再嚴密的防護終是相對而言,陶勳輕鬆地繞開防衛,直接出現在杜希言面前。
“叔父,您回來啦!”正在打坐被驚起的杜希言看清陶勳後驚喜萬分:“我去叫莫前輩他們過來。”
“不必驚動他們。”陶勳阻住希言:“我馬上要走,特地來看看你。你同莫前輩他們住過幾年,他們對天下事知道得比較多,你且揀緊要的說來聽聽。”
杜希言忙將離京後從莫寧等人處